“你自找的。”說著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稍微的移動了位置。
宋雪驚恐的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子想起他們是男女有別的,想要抽出手,卻因為他鼻間情不自禁溢位口飛泉鳴玉的聲音,一下子軟了。
感覺到有溫熱纖細的手指伸入了自己的衣服裡,她驚懼的抬眸。
“害怕了?”秦息淡笑著。
說不害怕是假的,更多的是害羞。她曾經在張爾雅看的電視劇上看到過這個橋段,張爾雅總會尖叫著說,超級帶感,就是要這樣,哥哥沖鴨,她偶然看到根本不明白其中含義。
也是那個時候她懂了獻身的意思,張爾雅看著女二號脫自己的衣服,一臉的嫌棄的說,這女人太可惡了,竟然玩起主動獻身,惡心死了。當時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原來獻身是貶義詞,但輪到女主的時候,她的說法又變了,說好甜呀,所以獻身究竟是何種詞彙,她不懂。只不過,她終於明白自己說了多麼不得了的話,自那以後害羞了好多天。
春日的夜晚比較多情,東風吹著屋外的樹木沙沙作響。夜逐漸的暗了下來,街道邊的綠色藤蘿,蜿蜒而上,有沖破春天的念頭,惹一陣心悸顫慄。有星子飄浮在夜空之中,懸在銀河之絆,明明暗暗,傳達幾萬光年的期盼。按捺不住的新燕輕聲呢喃的聲音劃破寂靜,小風吹過,整個春天都被灌得盈滿。忽而,那風又憐惜春意般繞過枝頭,穿越了樹枝而去,路燈馨黃的光線在風中錯落,透過枝葉間隙,依稀見著點點星光,夾雜鳥兒零碎的吟唱,將夜沉靜了下來。
“還不睡?”秦息狀態比較好,看著她那小模樣,笑了笑。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然後拉了被子把自己塞了進去。一整套連環動作,做的極為迅速、嫻熟。
宋雪呆呆的坐在床上,想起剛才的事情臉火辣辣的,仿若漚珠槿豔,內心萬馬奔騰。
靜坐了十幾分鐘,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然後爬了過去,睡到了他的旁邊。
她有些不敢看他,不過他怎樣的狀態都好看,都迷人。
一大早宋雪就爬了起來,秦息暈車也不喜歡在坐交通工具前吃東西,她還是做了一些姜餅,從店裡人那裡聽說生薑可以緩解暈車症狀也不知是真是假。
今天是週一,宋雪有點猶豫,想了很久正想打電話讓米朵兒幫忙請假,卻聽得他起床的聲音,她把手機放兜裡,快速移動到房間。
“幹嘛?”秦息一邊穿衣一邊說。
他精神狀態好了一些,眼睛也不再浮腫,那隨意的慵懶倦怠之感卻越發濃烈。
宋雪有些忐忑,今天有課程,萬分糾結。咬咬牙問:“你幾點走呀。”
“你去上課,我和公司的一起回去。”秦息穿好衣服去了洗浴間洗漱。
宋雪有些喪,既然是公司一起倒也不擔心他路上有事沒有人管了。她出去把小石頭和姜餅包好放到桌子上,又看了看時間,要是能夠凍住時間就好了。
“還不收拾東西去上學。”秦息洗漱完,瀟灑的走了出來,宋雪第一次覺得不好意思看他,她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瞼。秦息不悅的說:“不打算和我告別?”宋雪突然撲了過去,緊緊環住他的腰,小聲說:“等有時間我就過去找你。”秦息微微一笑,溫聲說:“好。”
兩人一起出了門,到了路口分別。秦息朝著她揮手示意,他戴著口罩、平光鏡,看不清整體輪廓,總是卻能想象出來。她緩緩的抬起手揮別,心裡想象著下次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