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一家來的時候,秦安的母親下意識的瞪了低頭玩手機的秦息一眼,秦息沒有抬頭,自然就看不到。張爾雅小聲說:“那個秦媽媽還真是的,要不是她反對,秦律也不會改名,更不會單獨一個人出去住,也不知道住哪裡。”
宋雪整個人都是天旋地轉,秦安一家和秦息有什麼牽扯嗎?
察覺她的驚訝,張爾雅看了看四周無人,又湊近她的耳朵說:“我偷聽到我父母說,是因為秦安的媽媽懷疑秦律的身份所以才處處針對他,不僅私自改了名字還說話難聽,秦律受不了才離開了秦家自己出去住了。”
宋雪還是沒有明白,秦安的媽媽為什麼會懷疑秦息的身份,不過名字的事情倒是明白了,秦息的名字就是秦息,秦律是秦安媽媽給他改的名字。秦息這個名字,宋雪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明白其中有什麼不妥。
張爾雅拐了拐她說:“別想太多,大人的事情本就是一團麻,我們也是。”
宋雪頷首,內心卻風起雲湧。
蘇奕澤和夏明遠來的時候已經是開宴了,倒是也沒有人責備。
吃飯的時候,大家湊到一塊,這會兒宋淺和秦息也跟在了這邊。秦安小聲跟宋雪說:“秦律,我的堂弟。”宋雪頓了頓,微微頷首,秦安和秦息原來是堂姐弟。
秦安還說了課程挺忙的,聯系都是沒有時間,宋雪知道大三都是這般的,最忙的就是大三了,只是讓她不要累壞身子,秦安笑著說那是當然。
宋雪掃視了一眼,這桌除了舊面孔,還有一個陌生的男生和她差不多年紀,他還沒有自我介紹,宋淺便說:“這是周言徽,我們同班同學。”
那個男子朝著大家點點頭,蘇奕澤接過話:“我知道,不就是周老的遠親,和我們小遠還是表親呢。”說完推了推夏明遠,夏明遠預設的頷首。
周言徽也很有禮貌的說:“是,我比他大了半月。”
蘇奕澤賤笑著推搡夏明遠:“你的表哥。”
夏明遠瞪了他一眼,不過按照輩分似乎並沒有錯,也就沒有多搭話,反是一旁一直靜默著的歐陽譽笑得有些過分。周言徽不緩不急的說:“你是不是小時候喜歡拿竹竿子放炮。”
此言一出,夏明遠都笑了,歐陽譽小時候特別膽小,放炮還要拿竹竿挑著,然後一邊放一邊哭,可謂成功的演繹了痛並快樂著。
果然,他一臉黑的撇嘴。宋淺溫柔一笑:“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都是大人了,說出來就是個有趣。”話沒有錯,也很好聽,不過大家都沉默,有些尷尬。文修掃了大家一眼,然後輕聲說:“大家被說了,多吃些。”
整場飯局都是相對沉默的,沒有打鬧嬉戲,也算是符合大人們的要求。
吃了午飯,大人們都是麻將、撲克、臺球之類的,年輕的也有參與的,大部分都是打算去新開的溜冰場去轉轉。
溜冰場很大,原以為會有很多人過來玩,卻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張爾雅小聲對宋雪說:“估摸著包場了。”
宋雪側眼看著她,有些不解,不過看著場子裡存在的人就不難想象,是宋淺那邊包了場子,在場內的都是宴請的賓客。
張爾雅帶著宋雪拿了滑冰鞋,宋雪因為上次的教訓有些不敢動,張爾雅鼓勵道:“不要怕,慢慢的,我牽著你。”
宋雪還是有些心悸,蘇奕澤換好了鞋子溜達了過來,說:“怕什麼,哥哥帶你飛。”
“你個毛線,你自己都自顧不暇吧。”張爾雅略帶諷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