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廳氛圍也好,優雅溫和的鋼琴曲繞在周身,整個餐廳中間是一個很寬的人工池,池裡有荷花有魚,幹冰嫋嫋,很是舒適。
兩側僅有幾張桌子,桌子與桌子之間距離很遠,想必就算隔壁有人,也聽不見彼此的對話。
不過今天沒人。
遠遠地,虞西只看見謝星懷自己在那。
桌子一覺擺了一個花瓶,裡面鋪滿了玫瑰花,瓶子是半倒狀,瓶口像溢位水一樣溢位花枝,其他桌子上也都有類似的裝扮,就連腳下的石板路縫隙都有玫瑰花。
餐廳本來的主打色是黑色,地板也是黑色的,此刻紅色溢位,紅黑搭配極為耀眼。
虞西坐過去,“這家老闆很有情調啊。中午是不是都沒人啊?”
謝星懷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他花了大價錢包場裝扮就為了聽她說這句話的?!
算了。
謝星懷覺得虞西應該故意在氣他,於是他順著說:“是啊,一會兒記得給老闆個好評。”
虞西:“放心吧,我辦事你放心。”
然後又催促,“點菜了沒?好餓,早上沒怎麼吃。”
謝星懷深吸一口氣,按下桌子旁邊的按鈕,通知工作人員上菜。
不知道為什麼,虞西本來都把八卦梁金的事情忍了下去,這會兒看見謝星懷又忍不住了。
反正今天也是散夥宴,以後大家不是上下級,純朋友,應該可以八卦吧?
謝星懷:“虞西。”
虞西:“我給你說個事。”
兩個人同時開口,“做賊心虛”的謝星懷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他感謝這裡的鋼琴曲,否則他覺得他的心跳聲絕對躲不過虞西的耳朵。
“怎麼了?”虞西看謝星懷表情有點嚴肅。
“沒事,”謝星懷快速說,“你要說什麼?”
虞西看了謝星懷一眼,總覺得他表情不太對,不過想想也是,當初他信誓旦旦跟她說未來可期,後來又多次跟她發誓資金鏈很完整,如今忽然誓言,想必自己也難受。
其實虞西並不是非要跟謝星懷討個說法,畢竟她沒實打實入股,這幾個月謝星懷雖然給她開的工資不高,但也沒虧著她,平時專案但凡開點單他都會給她多個百千塊錢的。
更重要的是,對比之前的每一段工作經歷,這一段是虞西最開心的經歷。
沒有無理由的壓榨,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內鬥,她不用費心搞什麼人情世故,只要認認真真把專案搞好就行。
這已經夠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虞西說。
謝星懷一瞬全身肌肉繃緊,他有點結巴,“那、那……”
虞西一笑,“我同意,你放心吧。”
謝星懷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他眼睛幾乎不敢離開虞西的眼睛,口舌一時間也說不出來什麼。
他甚至有點想問為什麼。
這時工作人員過來上菜,謝星懷微微回神,下一刻聽見虞西快速說:“算了,這個不重要,我跟你說一個驚天大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