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是體面的大家族,雖然經商,但謝老爺子從不允許大家惡劣經商,甚至要求大家每年必須清清白白幹幹淨淨地做慈善。
其實謝星懷很清楚謝陳思這句話不過是句玩笑話,爺爺根本不會聽進心裡去,但他也很清楚,今天在場除了他的每一個人,都很害怕在爺爺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們會因為他這番話心虛膽戰。
所以他這個話說得很不好。
果不其然,他話剛落地,謝陳思表情就難以自控地僵了一下。
說到底還是謝星懷從小到大總是跟個軟柿子一樣,謝陳思完全沒想到謝星懷今年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刀她一下。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要真幹出來這事,她第一個打斷你的後腿。”謝照說著從側門進來。
謝陳思看了眼謝照,找回了點心緒,她笑了下,“怎麼還把我心裡話說出來了。”
謝照:“星懷一個小孩兒,不說出來他不會知道的。”
謝陳思:“二十七八了,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
謝照:“三十七在我眼裡也是小孩兒。”
謝照是謝星懷的堂大哥,謝老爺子一生兩兒一女,他不是什麼追求過多子嗣的人,兒女也不怎麼看重這一塊,都是隻育一個獨子。
謝陳思和謝子芥跟謝星懷屬於父輩的堂親,是謝老爺子弟弟的孩子,謝老爺子弟弟早年病逝,孩子基本是在謝家長大的。
按理說,謝照和謝星懷是本家,但不知是年齡差還是什麼原因,謝照從小更樂意跟謝陳思玩。
只是旁人總看不到這一點,聽到謝照這麼說,紛紛說:“要不怎麼說親兄弟呢,你看謝照多會護著弟弟。”
謝陳思立馬接道:“是咯,再加上我是女生,從小到大就不樂意跟我玩。”
有人道:“他倆都是臭男人,玩起來也沒意思。”
“對啊,女孩子跟女孩子去逛街多好,”又有人接,“哎,說到這,喜仁呢?”
謝陳思笑了笑,說:“喜仁今天有點不太舒服,在我那兒睡覺呢。”
聽到這話,大家都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謝星懷早在剛剛就找了個空椅子坐著,他們意有所指,謝星懷全當沒聽見,搖晃著二郎腿玩手機,看著很是吊兒郎當。
“我是聽到了一點喜仁的傳聞,”謝照說著看向謝星懷,“這也太不像話了,你說你整天閑著也是閑著,沒事多去看看她。”
“哦,看著呢。”謝星懷應得很敷衍。
謝照隔空點了點他,表現得很是恨鐵不成鋼。
有人自以為打圓場地把話題放到謝子芥身上,謝子芥只比謝喜仁大一歲,但因為從小被謝陳思把控得嚴格,今年開學已經要大二了,跟易符禮是同學。
而謝喜仁還在高二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著。
這下顯得謝喜仁更難看。
最後還是謝老爺子自己說吃飯,大家才止住話題。
飯後聊得話題無外乎還是那些事,謝星懷酒沒喝幾杯,就開始頭疼。
謝老爺子也終於把婚戀話題放到了謝星懷身上,“星懷,我不催你,我知道你心裡有數,但我希望你是真的心裡有數。”
謝星懷牙一齜,“對我那麼有信心呢。”
謝老爺子對謝星懷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他隨便一獻寶,謝老爺子總會很給面兒地笑兩聲,他表面嚴厲實則寵溺地沖謝星懷一句:“你少給我在這貧嘴。”
謝星懷“嘿嘿”兩聲,佯裝不耐煩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爹呢。”謝老爺子這才問。
謝星懷說:“不知道啊。”
謝照說:“忙著呢,最近有個大專案,聽我爸說小叔這半個月瘦得趕上陳思健身房的月卡績效了。”
謝陳思:“我謝謝你啊,意思是我還不夠優秀唄。”
謝照:“你回頭找小叔張個嘴,保證你下半年都沒空去健身房。”
謝陳思立馬道:“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