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奚禾挑眉,不至於吧,還能高興呆了?
回到雙子大廈,一整個下午,梁奚禾都被孟翰澤抓著補覺,多休息。等她睡著,他才去書房工作了一會兒,快到晚飯時間再來喊她。
梁奚禾睡得沉,耳朵不好使,鬧鐘和輕聲喚醒都沒用,孟翰澤便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她睜了睜眼睛,還沒睡夠,又重新閉上。
孟翰澤從背後抱住她,耐心地等她重新開機,過了一會兒,他埋首在她耳後。
“禾苗,如果我以後不能監督你,你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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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奚禾覺得孟翰澤怪怪的。
她突發性耳聾是個意外,他表現得特別一點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按部就班的治療安排上了,她每天都在覺得有所好轉,包括她自己在內的知情人都沒再覺得這件事嚴重。
嚴重到需要時常凝眉、出神——這事兒沒那麼難以消化吧。
可偏偏,孟翰澤就這樣了。他是一個專注力極高的人,很少會這樣動不動就走神,有時甚至表現得心事重重。
梁奚禾問他,他就安撫一笑,她覺得奇怪,問闊姐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闊姐藏不住事:【他不讓我說,但我還是說了吧,你有知情權。他今年的體檢報告上有個腫瘤指標偏高,是參考值的將近三倍。】
梁奚禾心裡一突。
闊姐:【醫生說大多數人可以自己降下來,讓好好休息、規律作息兩周後複查。下週就要去複查了,結果沒出來之前,他應該在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孟氏還沒拿回來,擔心拿回來以後母女倆怎麼操持。
更擔心他的老婆以後怎麼辦……
梁奚禾幾乎立刻猜到了孟翰澤的重重心事,她沉默了許久。
晚上睡覺前,她抱著他的腰窩在他懷裡,沒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體溫,真切地存在著。
就像當日她盲目自信耳朵不會有大問題一樣,此刻也相信他不會有事,指標會降下來的。
可萬一有事呢?
她想,萬一有問題也不要緊,他們有錢有人脈,好好治唄,沒那麼容易到束手無策的地步。
這麼想著,她手上不由用力,將人抱得更緊。
孟翰澤感覺到她的力氣,圈著她的手也緊了緊,給予她回應。
“禾苗,我愛你。”
明知道她聽不清,他還是用氣聲說了這句話。
可梁奚禾卻聽到了。
這一聲“我愛你”如同平地炸響的春雷,驚得她呆呆地忘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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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查當日,孟翰澤準備抽了血後直接去公司開會。他這天很忙,幾檔會連軸轉,沒時間去醫院聽醫生講報告,約定好,檢驗報告出來後,跟醫生影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