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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幾步,梅姐問梁奚禾:“真要查那倆的丈夫?”
梁奚禾微笑著與交錯而過的某個阿姨打了招呼,才回答她:“我閑的啊?放狠話而已。”
梅姐笑起來:“我想你也沒有這份閑情逸緻。”
“當然,誰跟她們一樣腦子比時間更空。”
踐踏另一個女人的自尊心來捧高一個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的男人,以此獲得所謂的“資源”,她們真的覺得自己賺了麼?
物尚且傷其類,命運的迴旋鏢繞過誰?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高闊體態剋制,腳下卻匆匆地來尋她。
“怎麼了?”
高闊看了梅姐一眼,站到梁奚禾另一邊,貼近她,小聲說道:“東樓地面廣場上有人用機車擺了一個愛心,天上還有無人機在列隊,好像要表白。”
梁奚禾莫名其妙:“所以呢?”
跟她有啥關系?
高闊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保安說,那人說要跟梁大小姐表白,就沒敢往外趕……”話音越來越小,“我問了翰澤……不是他……”
梁奚禾:“……”
又問,“所以呢?”
高闊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地問:“你要不要去看看?”
梁奚禾:“?”
瞅了她一眼,“這位姐姐,我結婚了。你都說了不是老公要表白,我去看什麼?”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剛剛急匆匆趕來的高闊,被梁奚禾這麼一說,也覺得這確實不是啥緊急情況,瞬間放鬆了下去。
但是……這人到底是不知道梁大小姐已婚,還是明知道梁大小姐已婚要來搶婚?
她摸摸下巴:“你就不好奇嗎?”
梅姐也算看著梁奚禾長大,替她答道:“她不會好奇。”
“為什麼?”高闊沒有被當眾表白的經驗,“總是有點開心的吧,你就沒有一點點虛榮心?”
“沒有。”
梁奚禾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個男人喜歡我,我就很光榮嗎?完全不覺得。恰恰相反的是,要是被一個很討厭的男人喜歡,我會惡心到。”
高闊翹起大拇指:“那我讓保安趕走。”
梅姐拉住她:“趕什麼趕,搞得我們禾苗心虛似的,就讓他們演獨角戲去,誰還沒幾個腦殘粉呢?”
高闊:“……”
梁奚禾一笑置之,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