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奚禾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裡。
天吶,怎麼能這?樣,她明明是進來補覺的,怎麼能自動?回放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抓了一把被子,對自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也不是多麼美好的體驗好不好?
一個溫吞的老古板,都不知道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只知道一邊絮絮叨叨地問她疼不疼,一邊磨磨嘰嘰地向前。
她怎麼可能不疼?
理直氣壯地喊了句疼,誰知他竟然?在這?種?緊要?關頭突然?就停了下來,梁奚禾頓時?又急又氣,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側。
“你沒看過電影嗎?”
她忍受著不適,氣鼓鼓地撓他。
他好脾氣地不答,握住她的後頸,低下頭來尋她的唇,再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也不再猶豫。
第一次的時?候,梁奚禾完全沒想到這?事兒是這?種?感覺——想把人踹走,度秒如年,哪來的妙不可言了?
累倒是挺累的,等他消停了,她被抱入他的懷中,她懨懨地蜷著,連他身上?的潮意都來不及細究。
老古板又來確認她疼不疼。
梁奚禾:“疼倒還好……”
話鋒一轉,平靜中帶著點委屈地說道,“就是一點都不好玩。”
孟翰澤輕撫她後背的手一頓,他的聲音盡量放緩,帶著啞意。
“我好好學藝。”他說。
梁奚禾突然?想起來夏初的話,男人的第一次也不容易,自己也不能太挑剔,打擊了人家的自信心,以?後享不到福的還是自己。
可要?違心地說點什麼捧場的話,她說不出來,只能輕輕地“嗯”一聲,蹭了蹭他的頸窩,在他懷裡尋了個舒適的位置。
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逐漸平複,房間裡氤氳著一半曖昧一半溫馨的氛圍。
梁奚禾:“我想去清理一下。”
“好。”
孟翰澤單手抱著她,騰出一隻手去夠搭在床尾的他的浴袍,將她裹好,抱起去了浴室。
出來後,梁奚禾窩在窗邊那把烏德勒支椅上?,看著他更換床單被套。
她抱著膝蓋,唇角含笑,這?回不太吝嗇地誇他:“我家孟總真賢惠。”
“我家”二?字,讓孟翰澤眼角都翹了起來,他抬眸往她那邊看了一眼,問道:“想睡左邊,還是右邊?”
“你侍寢完畢,還要?留宿啊?”梁奚禾眨了眨眼睛,十分真誠地問道。
除非是害怕,不然?她還是習慣一個人睡,所以?確實沒打算留他。
孟翰澤:“……”
眼角的笑意凝固,他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平複情緒,才緩聲說道:“困不困?不困的話,之前沒簽的忠誠協議,我們簽一下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