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那場景,孟翰澤不自覺地喉結滾了滾。
別看這小姑娘常常蹦出些如狼似虎的詞句,實則是隻徹頭徹尾的紙老虎,在這種事?情上,青澀有餘,經驗不足,卻?偏偏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囂張性子。
明明在他指下惶恐不已,還時不時挑剔他,“引導”他,跟他講小說裡是這樣這樣的,電影裡是那樣那樣的。
男人?於此事?向來無師自通,哪裡用得著她教??
最?初他的“心慈手軟”無非是怕嚇到她,也怕兩人?沒?有經驗傷到她,後來見她這副故作老成的樣子,他才按耐不住放開了告訴她。
他的手,可不是隻是好看。
經過?了昨晚,兩人?之間已經犯不著虛客氣什麼。梁奚禾困頓不已,見他坐過?來,她便將頭發撥到一側,倚入他的頸窩,開始補覺。
如果不是梁茂林今天要到羲和特材視察,她是打算直接請假的。
昨晚跟他鬧到了後半夜,滿打滿算她才睡了三四?個小時,這會兒身上各處酸的酸,疼的疼,脹的脹,還被拉起來去上班,實在是過?於殘忍了。
她乖順地靠在他的懷中睡了一路,孟翰澤時不時心疼地親親她的發頂。
以後絕不胡鬧了。
開始手上欺負她,多少有點證明自己?的意思,但後來,他被她包裹,體會到了溫熱與?緊致之後,確實沒?有剋制住。
一次之後,還要一次。
就連胳膊、後背被撓出抓痕,他也樂此不疲,所謂痛並快樂著。
也不知道?她快不快樂。
孟翰澤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昨晚掛著淚珠的長長的睫毛,此刻清清爽爽地卷翹著,他又?忍不住親了親她。
抵達孟氏大樓地庫,孟翰澤十分溫柔地喚她:“禾苗,醒醒,我們到了。”
梁奚禾過?了一會兒才醒,手掌撐在他的大腿上直起身,迷迷糊糊地環顧車窗外,才想起來自己?置身於何地。
她抽了張紙巾摁了摁眼角,孟翰澤下了車來接她,等她下車站穩,他伸手牽她,十指相扣地走去電梯間。
簡騰雖然未婚,但不是不懂人?事?,這種情形,腦海裡只有兩句詩,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到了總裁專梯內,孟翰澤沒?放開牽著的手,另一隻手拎著她的包繞到她身後,將人?箍進懷裡。
他柔聲道?:“梁董下午才來,待會兒先去休息室睡一會兒。”
梁奚禾:“……”
抬頭,下巴擱在他胸口,“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怎麼不早說,我直接吃過?飯再來不就行了?”
孟翰澤嘴角滿是寵溺的笑意,低聲哄著:“上一天班和上半天班,性質不同。”
“老古板,你不說,梁董又?怎麼會知道??”
她光顧著怨念,一時不察被他低頭吻住。
不再是被動地接受她的親近,他主動的時候攻勢猛烈,梁奚禾昨晚已經在唇舌之間體會過?他的強勢和佔有慾,帶著將她吃拆入腹的威勢。
只是這會兒到底是在公司,公共場合,他收斂著,只是溫和細雨地吻她,探入她口中時十分克制,沒?有多糾纏就放開。
電梯門將將好開啟。
梁奚禾倒有些意猶未盡。
孟翰澤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將她亂了的一縷發絲整理好,牽著她走去辦公室。
原秘書幾個等著彙報工作,孟總第一次遲到,收到簡騰訊息,他們幾乎是第一時間迎出來。
梁奚禾見這架勢,根本沒?好意思堂而皇之地跟他去辦公室,再進他的休息室補覺,她接過?包,松開手,自行去品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