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澤:“飯後百步走。”
他從?前也?沒有?散步的習慣,是這會兒?臨時起意,還想?跟她?多待一會兒?。
梁奚禾想?想?回辦公室只能坐著?,也?沒有?沙發?隨意躺,不如散散步舒坦,就沒說拒絕的話。
外面特別冷,孟翰澤牽著?她?出?了門,穿越寬闊的柏油路,到了對面的體育館。
這裡是孟氏的員工活動中心,底層是室內的籃球場和網球場,樓上還有?乒乓球館和羽毛球館。有?些不習慣午睡的員工中午會過?來活動活動,此?時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場地邊做熱身?運動。
兩人樓下參觀了一圈就去樓上,梁奚禾試著?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走至樓道內,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也?沒安監控,梁奚禾放心大膽地說話:“孟總不是守身?如玉的嗎?”
搖了搖兩人交握的手,準確地講,是她?被他單方面用力?握住的手,她?抬眉,“那幹嘛不鬆手?”
孟翰澤對她?用“守身?如玉”一詞形容自己有?點啼笑皆非,卻見她?說完就笑起來。
“還是說,牽手擁抱孟總都可以接受,只要不做到最後一步?”
孟翰澤:“……”
梁奚禾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抬起空著?的那隻手放到眼前,朝他勾了勾手指。
上一句話他尚未消化完畢,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虎狼之詞等著?自己,但也?只能順從?地低下頭來,將耳朵湊過?去。
梁奚禾卻用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微微使勁帶著?他轉過?臉來正視自己。
兩人的鼻尖靠得極近,幾?乎呼吸相聞,此?刻梁奚禾沒有?閑心分辨他的氣息屬於哪一種,注意力?都放在近在咫尺的他的嘴唇上。
都說薄唇男子皆薄倖,可她?就喜歡這種薄薄的、帶著?冷峻的嘴唇。
他的手、他的唇,毋庸置疑,他的整個人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令原本只是想?調侃兩句的她?此?時此?刻就像那些“精.蟲上腦”的渣男那樣起了色心。
她?的笑意越發?深了,壞壞地用氣聲?相詢:“孟總都不介意剩菜裡有?我的口水,想?必也?不會介意打個kiss吧?”
話音未落,她?便出?其不意地親上了他的嘴唇。
孟翰澤僵在了原地,柔軟的觸感,香甜的鼻息,刺激得荷爾蒙分泌,從?尾椎骨升騰起一種隱秘的歡喜。
他心底的那一汪清泉,早就慢慢地升了溫度,這會兒?卻像泉底噴發?出?了灼熱的巖漿,令水面汩汩地冒起蒸汽泡泡,燙得人想?要離開,又更想?要更多。
他一隻手愈發?緊地扣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後背。
然而,就在梁奚禾伸出?軟舌舔舐他的唇珠,試圖撬開他的牙關時,他的理智忽然回籠。
握著?肩膀,將人拉開了稍許。
小說和影視劇裡的吻戲梁奚禾看過?不少,這是第一次實踐,從?生疏開始,剛剛有?了感覺就被中斷,她?不滿地皺眉:“怎麼,接吻也?不行嗎?”
她?的唇色紅潤,還帶著?水澤,不可能不誘人。
孟翰澤別開眼。
上週五安排這一週行程時,他就跟秘書交代了可參加可不參加的會議都不參加,可去可不去的應酬都推了,把時間都留出?來,好好哄第一次上班的小朋友。
今早出?門前,他還想?著?怎麼跟品宣部的部門經理交代安排她?的工作,如果她?對工作內容不感興趣該怎麼哄。
誰知,要哄的竟然不是工作問題,還是這個問題?
他有?點頭痛,他並不想?跟她?成為炮.友。
談性何其容易,難的是談心,談情。
孟翰澤輕嘆了一口氣,柔聲?道:“禾苗,現在這時候,我們還不適合做這些事?。”
梁奚禾覺得掃興,順著?他的話反問:“那什麼時候合適?”
他的目光柔和中帶著?鄭重。
“等你對我認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