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翰澤並不贊同,孟氏是?做不鏽鋼發家的,他?希望能?夠在?老本行中與?時俱進、創新賦能?,實行有限多元化戰略,繼續走好實業的路子?。
兩人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次姚德平鬆口讓他?和?梁氏合作,只是?因?為想看他?跟著梁茂林摔跟頭,並不是?真的支援。
這個節骨眼上,姚德平進了醫院自顧不暇,對於孟翰澤來說是?極大的好事,不必擔心他?在?背後使絆子?。
梁奚禾沒再?問怎麼有了更多主動權,她聽出了他?的處境艱難。她與?父母的抗爭尚且如此艱難,更不要說他?還得奪權了。
她心裡軟軟的,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覆到了他的肩膀上,鼓舞似的拍了拍。
“不要著急,慢慢來,你肯定行的。”
指甲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的頸側,好不容易轉移注意力壓下去的那股勁兒又捲土重來,甚至比剛剛更加洶湧澎湃。
孟翰澤整個身體都僵住,不止是?僵,也硬了。
他?攥緊手指,維持著屈腿的姿勢,竭力放緩了呼吸,不想讓她察覺異樣。
梁奚禾又說起別的,孟翰澤脹痛得厲害,獨自抵抗著邪念,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她。
看他?聊興缺缺的模樣,她也不勉強,翻身?回去醞釀睡意。
等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孟翰澤才翻被下床,去了外面的客衛。
水聲響了許久。
花灑終於關閉,他?腰間圍著浴巾從淋浴房中出來,站在?洗漱臺前,將鏡子?上的霧氣抹掉,他?看到了自己泛紅的眼尾。
不論?他?給自己多少心理暗示,無論?給自己關注她、靠近她找多少理由藉口,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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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矇矇亮,梁奚禾就被公雞打鳴吵醒。
……這地方怎麼會有雞啊?!
她簡直要暴走。
翻身?坐起,旁邊連人帶被都沒了蹤影,她蹙眉揚聲喊道:“孟翰澤?”
喊了兩遍沒有人應,她拿過手機給他?打電話,接通後直接問:“你去哪兒了呀?”
孟翰澤頓了頓:“……我出來晨跑了。”
沒想到她睡著後會這麼不老實,一會兒頭抵著他?的胳膊,一會兒腿探出來梗到他?的被面上。明明生病那幾天睡姿都挺規矩的。
怕她著涼,孟翰澤就坐起來將她的腿推回去,蓋好被子?。這樣一來,觸碰到她的他?卻又要去客衛。
如此,他?幾乎一夜沒睡,而早上更是?最尷尬的時間,他?幹脆躲出來,藉著寒風平複渾身?灼燒的感?覺。
梁奚禾不知道其中隱情,為他?可怕的自律能?力感?到驚訝。
“冬天哎。”她將手機拿下來看看時間,“你五點多就出門,不冷嗎?”
她的聲音裡還帶著剛剛蘇醒時的沙啞和?慵懶,孟翰澤喜歡聽她這樣輕聲低語,他?唇角揚起,柔聲問:“不冷。怎麼醒得這麼早?”
梁奚禾鬱悶地吐槽:“這裡是?不是?有野雞啊?好吵。”
他?輕笑?出聲:“不是?野雞,是?鄰居養的。”
她不解:“禦景灣不是?樓王嗎?怎麼會有人養雞啊?”
來這裡長租的有錢人為的就是?“歸園田居”,他?們親自種菜喂魚、養雞養鴨,在?返璞歸真的勞作中蕩滌浮華背後的疲憊。
所以禦景灣就是?一片被專業安保、頂級物業管理中的偽自然村落。
梁奚禾服氣了,躺回枕頭上,完全睡不了回籠覺,幹脆和?他?煲起電話粥。
“是?不是?快日出啦?”
“沒這麼早,得到六點三刻以後。想出來看日出嗎?”
梁奚禾有點心動:“是?不是?得去山上?要爬山嗎?”
她沒睡到自然醒,渾身?懶懶的,如果要爬山就不去了。
孟翰澤:“我們開媽媽的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