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想不明白,溫晚宜決定去洗澡,洗澡前還準備把歲歲的房間及貓砂盆都清理一下,去了它專屬房間去看,才發現那裡面幹幹淨淨的,貓砂盆也都有人換過。但歲歲這塊,他們都沒有專程請人處理,只是每天會有人專門遛狗。
因為遛狗沒空,但屋子的清理,兩人時常會有一人在家,處理就方便些。
溫晚宜發覺這些,還微微驚訝。
屋子裡每天都有人清理嗎?是江敘深嗎,他竟然其實私底下有在悉心照料歲歲。
溫晚宜去房間裡看了看,還看到窗臺上放著很多小項圈,其中一個是帶貓貓花紋的。
不知道哪裡搞來的。
但對江敘深的印象,她忽然又多了一絲溫情,想了想,溫晚宜也有些不自覺抿唇。
她給熟人打電話,要人訂了一束花,其中署名:贈江敘深。
做完這些,她放心地去洗澡。
而剛從公司忙完回來的江敘深,在步入茂名公館大廳時,也正遇到那個跑腿小哥。跑腿一般進不來他們私人住宅,還是要進來時注意到對方向前臺詢問他的家門牌號才稍稍注意了點。
“這東西,送我家的麼。”
跑腿小哥也是頭一回碰這樣大單,同城訂單,但是從城西那邊送到城東,跑腿費就已經五百,還有額外獎賞。
只為送一束洋桔梗。
他驚訝了下,說:“噢,是,這是溫小姐專程訂的,說送人的。”
說著,也是為保證其服務價值,也照念這家店的專屬話術:“這可是昨晚才跨省空運來的洋桔梗,專屬的愛,只給專屬的人,讓你如春日般溫柔,也記得念洋桔梗專屬花語:永不凋零的愛……”
話沒說完,花被男人拿走。
“謝了。”身穿正裝極其淡定理智的面孔,男人身上沾染的是極致漠然卻又挺立的氣質。是上層的精英氣質,又獨特於那些打工人。跑腿小哥不自覺看了看那人面龐,心裡感慨:這肯定是位大老闆,或者身價不菲的人。
江敘深拿著花上次才看到上面的卡片,備注:歲歲感謝爸爸的悉心照料,喵~
江敘深挑眸,甚至聯想到了溫晚宜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和模樣。
回家時,客廳裡沒亮大燈,開門那瞬間第一個來迎接的是歲歲,小貓很低地叫了兩聲,江敘深把洋桔梗放到門口的展臺上,看著小貓,又放下東西,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歲歲。”
在無人的時刻,面對著歲歲,男人面孔才展現無人所知的溫柔。
溫晚宜是洗澡洗到一半才意識到江敘深回來了。
門悄悄開啟一半往外看了看。
今天節約時間,她本想著速戰速決沖完澡了出去忙忙工作,所以隨意拿了抓夾把長發抓起,直接就進了浴室。
可忘了外面的浴室沒有設定睡衣,她也沒拿進來,這會兒她的睡裙還飄在外面陽臺上,再出去回臥室肯定是不行。
溫晚宜在浴室裡心理鬥爭了好久,最後想著算了,直接拿浴巾擦了擦自己,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隨意穿著浴袍走出去。
女人出去時頭發還濕著,面孔剛經過熱水的浸透,整個濕漉而泛純白味。
纖瘦的小腿裸.露在外,穿著室內拖鞋,那浴袍雖說是遮掩住了她完全身體,可透過她本身曼妙姣好的身軀,纖白鎖骨隱約可見,濕發彷彿成了點綴。江敘深還沒見過她那麼私人的一面,視線瞥了眼,接著收回。
“溫晚宜。”
經過他時他出了聲:“你懷著孕,最好是把頭發吹幹,免得生病。前兩天才發過燒剛好。”
溫晚宜還以為他不會和自己說話了,那會兒主動靠近他,他都像什麼一樣不願親近。
溫晚宜這會兒心裡情緒也複雜微妙的。
她噢了一聲。
接著男人餘光,溫晚宜回了主臥,可過了會,溫晚宜也捏著鼻子出來:“歲歲剛剛好像拉屎了,現在貓砂盆好臭,你去鏟一下。”
江敘深瞥她一眼,接著沒有怨言,起身去歲歲房間給它鏟屎。
四個月大的小貓,拉起屎卻無比的臭。
江敘深有時候處理起這些也覺得,如果小貓沒有這個弊端就好了,只剩可愛,會比它現在好得多。可惜,它的貓砂盆簡直堪比核彈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