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輝呈撤資突然,但還沒有完全下決斷,我們這邊除了何莉,你是我最看好的,抽空聯系一下,看看目標客戶還能不能挽回。”
關鍵客戶反悔,理深肯定是得找人去“挽回”。
這個過程如何不重要,肯定是得去,起碼得有個人收場子,收得好或不好,流程要走,再者,後續的一些事宜有個人扛擔子,領導也能看出一個人工作能力。
這事要換一個人身上該有壓力了。
到溫晚宜身上,她覺得和她這段時間忙的事宜比起來不算什麼。
她說:“輝呈資本這次撤資,是因為競對報價麼。”
林瀾:“主要還是資本內部的一些鬥爭,贊同投資的少東家邰溫書的伯伯,也就是輝呈二股東,聯合其他p施壓撤資,主要還是看中了相同定位的澳藍證券。”
差不多瞭解了原委,溫晚宜點點頭:“我瞭解了。”
除去她本身要忙的事務,這起事項也就短暫壓在了溫晚宜的肩頭。
她才約好這週五的産檢,醫院的醫生也給她發過了訊息。
這次就是個最簡單的檢查,是溫晚宜有時候不確定自己肚子裡寶寶的動靜,就老想著去醫院看看,確定寶寶是健康正常的才放得下心。
在這之前,她又稍稍加班了兩個夜晚,主要是對輝呈資本的主要人事結構做一個基本背調。
差不多瞭解了這次事項原委及客方的人際關系。
她給陸承宣打了電話,要他幫忙組局讓兩人能見一見。想見到輝呈的少東家邰溫書是不可能了,人家這位置此刻是隻見d的,但要她們總裁出山多不容易,張理平常日理萬機,那天發過脾氣之後就表示只要底下人去解決,他一概不會出面。
而溫晚宜,這邊擔子就重了。
因為理深這邊所有人都認為,輝呈的挽回是必不可能。
林瀾要她出馬不過是走個流程,其他人對這事都是旁觀看戲的態度,也除了她們要為事務奔波忙碌的打工人。
她還是透過陸承宣的關系才稍稍瞭解到那邊的邰家千金邰芫華,知道她也是這次投資的實際決策人。
且,她跟對方有同年的留學經歷。
溫晚宜想著,透過約那位千金出來,再就是約她哥哥。
大家坐一起吃個飯,談談事情。
可這個過程也不會很容易,首先就是人家為什麼要跟她約?她的身份地位讓人值得麼。溫晚宜到這裡只能稍稍動用了自己的一定地位和人際關系,她給自己父親打了個電話,要他讓管家以自己溫氏股東會成員的身份,去主動做了個情。
收到她電話的溫高峰起初是有點不敢置信,之後劈頭蓋臉給她一頓說。
“你還知道找爸爸有事呢?什麼事,還要動溫家的面子,你說。”
溫晚宜:“我工作方面有事。”
溫高峰:“你那個破工作,一個月月薪才多少的,還不如直接辭職了回家,溫家不是養不起你。”
溫晚宜:“我月薪是比不過您公司,起碼養得起自己。您別廢話,話我是跟李管家說的,您要橫插一手給我回電話過來,那就幫我辦好了。”
溫晚宜雖說跟溫高峰經常性吵架,但確實是很少打電話拜託什麼。
更何況這不算是拜託,她手裡有溫氏股份,提出這個要求是再正常不過。
溫高峰也忍了忍,轉換語氣:“找你老爸辦事,還不如直接跟我軟點語氣說話,我指不定直接幫你把事情辦好了。”
“不需要。”
電話裡,父女兩人氛圍稍稍沉寂一會兒。
溫高峰沉默兩秒才提起話茬:“晚宜,不是爸爸多管閑事,你妹妹之前說在醫院看到你,你也說你懷孕的事,我之前太忙沒時間問你,現在也好好問問你。你結婚的人到底是誰,孩子又懷的誰的?”
他最近聽熟人說的才知道,溫晚宜結婚了,還帶了人去她外婆家見長輩。
可這事,他一個當父親的都不知道,溫晚宜沒提過。
他不止覺得臉上無光,有時候靜下心想一想,人到這把年紀跟女兒關系處得這麼差,他也有一些原因。
溫晚宜以為等不到父親的詢問了。
他在這時候突然提起,她下意識沉默一下,不知要不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