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宜不是覺得介意,她只是想稍微慎重。
“那,大概什麼時候,阿姨她又是什麼樣的人。”
江敘深想了想,嚴肅,嚴格,正經,擁有正常母親極致的嚴格,卻又有那麼差異化的偏愛。
他想了個詞:“公正。她不太在家庭上有自己的眷念。”
但可能那份眷念也只是不在他身上罷了。
“噢,我知道了,我會稍作準備的。江總,你也別太忙碌,早點休息,淩晨了,一會兒還可以睡會。”
江敘深瞥了眼臥室內被單淩亂的床面。
說起睡,不由得想起兩人剛剛抱在上面睡覺的樣子。
雖然只是安撫,可到底現在清醒了,再回想起來,多少尷尬。
怕她尷尬。
“溫晚宜,你睡覺,是不是有一些自己的習慣。”
溫晚宜一聽他這樣說,下意識想起剛剛自己睡覺時,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樣子被他看見。
她問:“怎麼了,我有打鼾,還是磨牙。”
“都沒有。”
江敘深面色不改,只沉靜看著她俏嫩的臉龐。
都沒有。
只是,她腿喜歡往不該伸的地方伸。
剛剛橫在他腿.間,有點軋到他,而江敘深,說實話確實有一些他不該有的反應。
他只希望溫晚宜不記得。
“我先去忙工作了,你接著睡。”
江敘深不在她房裡多留,溫晚宜在浴室鏡子前站良久,望著自己那剛退過燒,臉上緋紅微微退卻的白皙臉龐。
努力去想,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
她睡相特別不好?
橫七扭八,床頭滾到了床尾?
不應該啊。
溫晚宜特怕自己說夢話或者打鼾被他聽見,那太尷尬了。
她刷完牙也摘下發箍回到床上。
胡蘿蔔形狀的靠枕上隱約還遺留了男性身上雪松香,就是在這抹香味裡,她剛剛睡得特好。
溫晚宜靠上面,忍不住抱著小抱枕,慢慢側過身,其中一隻腿膝蓋也講究舒爽地往前伸放。
就是那一秒,她記起來了。
溫晚宜陡然睜開眼,想起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她睡覺特別隨意,有時姿勢亂擺,壓根不會注意自己睡相如何。江敘深為了安撫她才側躺她旁邊,按理說她也應該講究禮儀和分寸,不該亂動才是。
一開始兩人中間確實隔著距離。
可隨著她睡熟,她的膝蓋!
很有可能戳男人那裡去了。
溫晚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懷疑人生。
特別懊惱自己記憶力怎麼只有那麼點,說睡覺怎麼真的只是睡覺,難道病一場,人也病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