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驚,以為溫晚宜是又做噩夢了,手輕輕觸醒她:“溫晚宜。”
“溫晚宜。”
江敘深保持低冽聲音喊她名字。
溫晚宜沒睡著,就是想哭。
她慢慢睜開眼來,江敘深也看見她滿眼圈的淚,明顯沒有睡著,只是情緒上來。
“江敘深,我想我媽媽了。”
她說:“我活了25年,除了我媽媽,也沒有人願意這樣照顧過我,哪怕我父親。你只和我認識幾個月,卻願意和我共進退。”
江敘深說不清自己情緒,也說不清他這會兒是不是該安慰她。
知道她想媽媽了,也或許是激素影響,她不是個情緒會隨意失控的人,哪怕再大的場面,也有理智。
他不願自己攬功什麼:“如果你和我熟一點,你會知道其實這只是我應該做的基礎,並不是什麼值得稱贊的事情。你是位理智的女性,知道其實這也是我的義務,我照顧你一方面也是為我自己。”
溫晚宜當然知道,她說:“如果你和我熟一點,你也會知道,我想誇你,只是想誇你。”
江敘深知道,她偶爾喜歡幽默,他扯了扯唇。
不自覺把女人往懷裡攬了攬,他好好地抱住她:“溫晚宜,你有什麼內心的話,可以和我說,我就當你的聽眾。”
溫晚宜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被孕激素影響,又可能是生病實在不太舒服。
她本來是眼角帶淚,剛開始想到了媽媽太幸福,後面被他抱著,又因暖生痛。
“沒有,只是有點想她了。”
像是把眼前物件當做了她,溫晚宜也說:“想媽媽了。”
江敘深抬手幫她擦著眼淚,看她這樣子心裡也隱隱揪起。
明明那麼久,他沒想過自己母親,可是看著女人這樣沒有安全感,人前堅韌人後那樣脆弱的一面。
他想告訴她,她還有媽媽。
“我去和我的媽媽打電話,告訴她這段時間我的所有近況,和她好好介紹你,跟她好好描述你。”
溫晚宜扣下了他的手腕。
就在被窩下,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江敘深視線牢牢注視著她,也看女人纖長的睫翼垂下。
“不用,有些感情是替代不了的,你的母親建立了新家庭,你都不想打擾,我不想你為了我去打擾。”
“不是打擾,這是我本來該做的。”
“還是不了。”
溫晚宜還是有點犯困勁,說到這裡,也攬著他的腰,枕在他胳膊上沉沉地開始睡去。
後半夜還長,江敘深就那麼守著她,也靜躺在她床上抱著她。
女人睡著的時候特別乖,枕在他胳膊上一動也不動,呼吸逐漸隨著時間平穩,額上的汗也冒得越少。
江敘深也不知看了她睡顏多久,本想直接起來,他還是想去給自己母親打那個電話,跟對方仔細說說這情況。
可是此刻,被子稍微拉了拉,他和溫晚宜之間本來隔著的那條毯子不知何時去了床尾,他和她身體此刻貼得緊緊的,女人好像完全把他當做了自己所屬物,手臂抱著他,腿也橫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