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難受。
她忍著那冒虛汗的勁,往沙發上靠了靠,說:“不舒服。”
難受之餘,也不忘看周圍,怕有熟人看見。
江敘深問:“沒好好休息?”
溫晚宜實話實說:“最近見客戶,加班有一點多。”
江敘深瞭然,也不再多說,直接打橫把她抱起,說:“這兩天手裡事停停,不要再顧。”
溫晚宜身子輕,即使是孕期也沒長兩斤肉,其實江敘深要抱她那一瞬間她有點抗拒,但人實在是暈沉,顧不來那麼多。
再加上有個人抱著自己,其實也稍微緩解了她支撐自己的難受感。
溫晚宜腿並著,胳膊稍稍攬著他脖子,臉龐也稍湊近了他脖頸,就那麼讓他抱。
江敘深感受著懷裡那輕人兒,實在是沒什麼重量。
吃得少,加之加班,免疫力低了也屬正常。
他一邊看路一邊走,時而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溫晚宜平穩著呼吸,就那麼靠在他懷裡閉眼小憩著,近距離觀察下看得見她纖長的睫毛,如嬰兒般卷翹。
一直到把她抱到停車場車內後座坐著,他拿過毛毯披在她身上,也遞過了礦泉水:“回家大概二十分鐘,過程裡難受稍微忍一下,有事喊我。”
溫晚宜真有事:“我還有份檔案,在樓上。”
江敘深知道她念著工作:“那些現在先不要管,可以之後看。”
溫晚宜:“那起專案很重要,我要協助。”
他說:“那我陪同。”
他這樣說,溫晚宜忽而睜開眼,確認男人是說真的。
江敘深眼眸沒有任何變化,溫晚宜心頭那股韌勁也才稍稍軟化了。
她說:“先回去吧。”
溫晚宜孕期以來沒生過病,中途她還慶幸自己身體素質好,很多孕媽懷孕期間多多少少不可避免地有些小感冒,那是難以避免,有的也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再就是確保腹中寶寶沒有什麼大礙。
可溫晚宜這一病,這兩年來最難受的感官全來了。
先是量了溫度計,才確定自己低燒,她回了主臥躺著,江敘深也在旁邊給她倒熱水,拿退燒貼。
溫晚宜今天沒換衣服,江敘深從衣櫃裡拿了新睡衣,遞給她要她換了再睡。
溫晚宜說:“謝謝。”
但她實在沒精力。
她說:“你先出去下。”
江敘深暫時離開她房間。
等獨自身處在熟悉的臥室裡,靠在靠枕上,溫晚宜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生病有多來勢洶洶,她換衣服的力氣也沒有,還是強撐著,才換了。
她也反省了自己,免疫力低下情況不可加班。
身體素質不好不能硬抗,否則,傷害的也只是自己。
江敘深敲了敲門:“溫晚宜,門外我給你溫了維c水,之後喝一點,藥你現在不能吃,只能靜等物理降溫,我建議你之後多喝水,也稍微吃一點熱食。”
溫晚宜緘默,說:“你直接進來。”
江敘深本來想她換衣服自己不進去,可這麼說,他還是擔心她在裡面情況。
他推門進去。
溫晚宜睡衣已經換好,蓋著被子額頭貼著退燒貼靠靠枕上,相比工作時這會兒狀態看上去略好,還是有些無精打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