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典雅的千金,也像高傲不會低頭的白天鵝。
她停下腳步,也保持剛剛表情就那麼看著他,褚子健一臉期待,揣測,也說:“你是騙我的,對吧,根本沒有那個男人,也沒有婚檢,是嗎。”
溫晚宜扯了扯唇角,忽然很輕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在笑,有些人真是小醜,自己取樂還不知道自己是那個樂子。”
路邊有車停下,溫晚宜叫的司機來接她,她單手拿著包,另隻手也握住車門把手,開啟車門。
“下次有這樣的反串節目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喊我姐妹一起來看,但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她上了車,手輕放在車窗邊,也揚起手指朝他揮了揮手:“再見了。”
褚子健獨自一人站在路邊,望著她離去的車屁股尾氣,陷入呆滯。
商務型的轎跑內,中年司機詢問:“小姐,您想要去哪?”
車內是令人心平氣和的清香,她專要人打理過的天然款,靠枕靠墊也換過專用舒適感,很大程度地舒緩了她近段時間身體上的痠痛。
溫晚宜靠著閉目養神,腦海裡也走馬觀花地閃過最近的畫面,cub裡朋友說的話。
想去看外婆和豆豆,可現在時間太晚,回公寓,那裡太清冷,回了家還是孤寂的一個人,望著偌大的房子和電視,數不盡的資料工作。
像山巔般冷寂。
鬼使神差,不知怎麼想到上次休息區內那杯熱牛乳,男人遞到自己面前的紙書,還有他平靜的語氣,立體的面孔。
我希望,起碼這個過程是我們兩個共同經歷。
溫晚宜睜開眼,望向車窗外飛快駛過的城市街景,外面的燈火像一盞盞明燈。
卻是她這輩子沒有感受過的,生長在頗為富有的家裡,可連她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沒有同她講過一句,她的事情她的家人來承擔。
這樣一個無所交集的陌生人,卻因為那一晚,和她講出他們一起共同經歷。
像有什麼水滴很悄然地,無聲地落在她堅韌而緊繃的刀弦上,潤物細無聲。
“做了血常規和白帶檢查了吧?”
週日,溫晚宜抽空去了趟京北醫院。
溫晚宜做好了所有的術前檢查,之後帶好了所有需要準備的東西,身份證、醫保卡,還有抽紙一包。
手術檢查的醫生詢問,對方看著她遞來的各種單子,又打量了量溫晚宜的面孔。
會去這家醫院沒別的原因,溫晚宜的發小宋輕寒在這上班,才過了實習,這會兒和她說來京北醫院可以辦妥當,溫晚宜抽著空也就來了。
可到了醫院,和她想象的理智淡定沒有,溫晚宜做著各項術前檢查,拿著一大堆檢驗科單子,心情複雜。
她說:“對,都做了。”
“好,去取藥,之後進門換鞋,到裡面了把外套褲子脫掉,然後稍作等候就行。”
溫晚宜聽對方說的做,到手術室後換衣服,也等待著喊自己名字。可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時,感受著室內的極低溫度和陌生氛圍,她感覺自己小臂汗毛微微發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一旁的護士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問:“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溫晚宜抬頭,說:“沒有,我就是有點不太適應。”
“這都正常,我剛剛見到過你,看到你好像是一個人來的吧?丈夫或者男朋友沒有陪你來嗎,做這個基本上是需要家屬陪同的,到底小手術,會有些不舒服。”
溫晚宜眉心忍不住微微擰了擰,也問:“會疼嗎。”
即使來前做了很多心理準備,溫晚宜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醫生安慰著說:“這個過程很快,等進去後打了麻藥睡著後什麼感覺也沒有。很多女生也是這樣經歷的,忍忍就好,然後一週後來複查。”
“嗯。”
溫晚宜看著護士進去準備,也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腕帶,她也注意了來這個科室的其他病患。
大家大多身旁都有人陪同,要麼家屬,要麼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