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有關你在國外的事。”
“您問。”
“林瀾說你是半工半讀,當時學習生活都很辛苦,是嗎。”
溫晚宜:“不算辛苦,我不是半工半讀,雖然是一個人在國外,父親會給我一定消費額。”
“這些消費額都用作了什麼?”
“學習,提升。”溫晚宜道:“個人業餘的豐富。”
“什麼樣的提升?是金融,還是審計。”
<101nove.,包括註冊會計師,我有適當去考證,也確實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在審計領域有一定開拓發展能力。”
江敘深的注意卻並不在她講的話上。
而是打量眼前這個女人,把她和兩個多月前的人重合,確實百分百能對上。
她的面板白如凝脂,面孔也是一等一的精緻美麗,她有主見,是獨立謙遜的成年女性,可面對自己權益時又全然不會退步。
如果她只是他的公司職員,他會很是認可她。
偏偏那一刻他想到了那晚昏暗的酒店套房,她在自己面前的模樣,他的背上留下的抓痕。
和眼前人重合。
確實是他們經歷過的真實畫面。
“也包括你入學申請以及所有牽涉到資訊方面的簽字?”
溫晚宜眉頭微微凝動:“不然呢?”
他拿出那張孕檢單。
她前幾天掉到他轎車上的,被遺落的。
溫晚宜的瞳孔幾乎是瞬間急縮。
“那麼我想問問,前幾天的那張人流手術簽字單的男方姓名,也是你簽的麼。”
那一刻她甚至沒看清上面的字,卻覺得血液倒流。彷彿瞥見多天以後,她在公司名聲盡毀,一片狼藉的模樣。
溫晚宜想說不是。
江敘深的眼睛仍然睨著她,深邃平靜,聲線卻低沉而微磁,帶有不容退步的果決:
“溫小姐,你借了我的種,卻連個手術簽字的許可權也不給我,這會不會不太合適。”
時間寂靜了好久,就連溫晚宜也不確定自己身旁的空氣是否在流動。
“你在說什麼?”
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面對這個結果有些不能面對。
江敘深已然把東西收了起來,面龐也沒有半分松動,像是來這兒也並不是主要為這件事。
“錢包。”秘書拿上那個一早就該還給她,但遲遲沒有物歸原主的橘黃色錢包。
brian遞還到溫晚宜手裡,但直到這個過程都不敢和對方有所交談,怕擾了他們的氛圍。
溫晚宜近距離打量那款錢包的細紋,直至遺失這麼多天後它也沒有刮破皮,沒有破舊,依舊嶄新,哪怕這麼多天,外殼也由人保管得像剛從專櫃拿出的新品。
她沒有那種心愛的東西失而複得的興奮。
只有眼見著墜入無底深淵的提前忐忑。
“你的物品,歸還給你。”
男人禁制的深色西裝帶有特別意味,他常打的戧駁領卻像對溫晚宜的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