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到底什麼情況,不是我說,這節骨眼你操心的不是手術細節,而是手術後能立馬上班??”
知道的說是去手術,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是操場簡單跑幾圈透透氣呢。
溫晚宜也像才從沖動的思維裡走出來,略微平靜下,“對,這才對我有利,你呢,怎麼回了,前兩天不還在美國?”
“我要還在美國現在能有人來接你下班,聽你在這安排打胎事宜嗎。”
陸承宣丟了份檔案給她:“你的賬單,當時在美國的消費全算我頭上了,信用卡刷爆短暫找你救急。還有我爸要我回國繼承家業,先回來探探風。你這又怎麼回事,三天兩頭給我驚嚇是不是。”
溫晚宜:“這事說來話長,之前我騙了你,在洲際酒店那晚,我把江敘深給睡了,也就是一夜情,現在懷孕了。”
經過剛剛幾秒的緩沖,現在的陸承宣已經大致猜出事情走向了。
且能淡定面對。
“所以,現在你是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還在思考。”
“我不知該說你是膽子大,還是趁火打劫厲害。産科醫院我不瞭解多少,但我有熟人在私立醫院,你要有需要,上午檢查下午就能打,但需要你想好。”
溫晚宜:“費用之類呢?”
陸承宣:“但我建議你現在跟孩子父親通口氣,起碼這事得讓他知道,而且要和他商量,你跟江敘深有講過嗎,他知道你懷孕什麼反應?”
“我還沒跟他說。”溫晚宜:“那天晚上是意外,我們沒有任何交流甚至沒清醒看過對方。事後我回國了,前兩天才知道他是理深總董事,我沒有他聯系方式,且如果要他知道了,我這份工作會沒。”
“現在重要的點是這份工作嗎??”
“當然是。”
面對這事溫晚宜態度始終一致:“你不知道我在大學時期包括這段時間為了這份offer經歷了多少努力,我從美國回來到這裡,是艱難的上坡路。現在因為這事貿然離職,我會缺失誠信,全行業都會拉黑我,正確做法是私下自己做掉,若無其事接著上班,和江敘深的關系,埋在地裡不讓第三個人知道。”
陸承宣知道,自己這位發小打定了主意那是真想好的。
他只道:“那你有想好嗎,江敘深不是普通人,不是那麼簡單決定就能糊弄過去,更別提你發生這麼大的事。”
“那你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陸承宣想了想,答案是沒有。
“江敘深的背景和城府極深,圈裡沒幾個人能看透,就連我爸都避其鋒芒,但我記得江伯伯和他這位長子的關系貌似也不怎麼好,江敘深從成年後都是特立獨行,一個人的狀態。他大概也不會很想要孩子。”
另一條路更是斷了。
溫晚宜對江敘深更不瞭解。
見過的寥寥兩面,那人皮囊冷漠冷情。
看上去就沒有那晚身軀相貼熱燙而灼熱的感覺。
溫晚宜也總在想,怎麼會有人人前人後行為反差那麼大,他們經歷了那一晚,卻仍形同陌路。
別說如今她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要說完全毫無牽扯也不過分。
當然,她也不指望他。
“那就先這樣定下吧,我也沒想把孩子生下來過,這會影響我的事業。”
其實陸承宣想說,辦法也不是沒有。
看他欲言又止,溫晚宜道:“你還有話?”
猶豫再三,陸大少爺才發話,“反正人流手術也是傷身體,要不我們這樣,我勉強可以做這個後爹,你生下來,我替你養吧,我不嫌棄你生的是別人的孩子,免得孩子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
話沒說完,一個車載抱枕被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