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邪在這座大殿之中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在這裡打坐。
舒青青示意之後,彭月與她之間分頭開來,分別在大殿之中探索起來。
莫驚邪離奇消失一個多月,任何方法都聯絡不上,他們必須尋找到線索。
牆壁上畫滿了當年修建這座玄殿時的圖紋,十二主神和天帝的畫像鬱郁入神,然而除此以外,這座大殿中就再找不到任何能引人注目的內容。
在大殿之中游走了足足一整圈,仍然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言。
自從他崇拜且交好的師兄舒一天死後,莫驚邪便變得孤僻,十多年來每日每日的閉關,連新朋友都沒有再結交,也不再有什麼親信,這也讓他的離開沒有留下訊息。
本來將希望寄託在玄殿裡,可惜的是這殿內也沒有有用的資訊點。
“師父……”兩人又回到了蒲團前,彭月面色凝重。
“你莫師叔沒什麼仇人,除了我們幾位師兄弟以外,也沒什麼朋友,能讓他不辭而別的只有那封信,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又到底是什麼人寫的信?”強大如舒青青,也開始不安。
事情的迷霧,如今已經比起大殿外面的山霧要遠遠濃郁。
“信件本身並非是寫給你莫師叔,而是師父,這個事情一開始就是想讓師父來處理的,只是恰好讓你莫師叔撞上,但究竟是什麼事情,明明是師父的事,但同時也是你莫師叔也會出面解決?又是什麼事情,會讓他一遮掩高的方式不辭而別,而後一個多月杳無音訊?“
舒青青深深地抽了口大殿內薄涼的空氣,陽光照耀下的霧海洶湧著霧花,湧過了柵欄天窗。
舒青青緩步來到了窗下,望著窗外雲霧盪漾。
“你莫師叔遭到不測的可能很小,強大如他,我都沒有把握能夠戰勝……但是,他從來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測……也並非全無可能。”
瓊鼻中的呼吸變得急促,彭月不安的抬起頭來,難以承擔這個推測。
強大如莫師叔,都有可能會遭遇不測?且不提他本身便冠絕天下的實力,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人物屈指可數,只是背靠玄聖宗這座龐然大物,那位寫信人膽大包天到有這樣的能耐來對付玄聖宗?
神秘而讓人緊張的危險感,就如若空氣般,包裹上了站在世界之巔的兩人的心。
而緊跟著舒青青耳中的傳聲術器裡響起了一道聲音,舒青青的面色微微一變。
彭月困惑地看著師父:“師父,怎麼了?”
“月兒,你跟我去一趟皇都。”舒青青揹負雙手,腳步重重地朝著殿外走去,神色凝重,萬頃雷霆彷彿在她的足下綻放。
“去皇都?師叔他……”彭月急忙跟上。
“皇都傳來訊息,霆鈞王尊說他上個月在皇都畔見過你莫師叔。”
“他有莫師叔的訊息?!”
“只是一面,他並在不知道你師叔為什麼去皇都,但是他知道,有一個叫水井灣的地方,是你師叔最終的落腳點。”
……
……
唐糖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陪自己下鬥獸棋的月伊兒。
月伊兒神色凝重,彷彿已經不是在下棋,而是在經歷一出生死搏鬥。
因為在剛剛這麼短短一個小時裡,主動提出陪唐糖下棋的她,已經四連敗,每一次都被殺了個片甲不留,甚至還有一次,唐糖都讓了一顆棋子,她仍然毫無招架之力。
“好了麼?”唐糖打著哈欠。
“馬上,馬上……”月伊兒盯著自己已經丟掉了獅子和老虎的棋局,焦頭爛額,完全想不到有任何翻盤的方法。
她要是知道舒一天等人和唐糖下棋從來沒有贏過的話,心裡也就會稍微平衡一些了,但這接二連三的慘敗,已經激發了女孩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