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顯然是一片低海拔地帶,甚至海拔高度低於海平面,也正因如此他們也才能夠從地下世界順著水浪,來到這裡。
唐紙和月伊兒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來,警戒地望著兩位來人。
自己渾身上下都流淌著水,滴滴答答地砸落在石灘上,身後烏黑色的湍急河流也嘩啦作響。
兩位來者身上的殺氣,令這片生機盎然的場間顯得分外地死寂。
“你殺死了小吱,又毀了妖鼠一族的王國,你現在還怎麼狡辯?!”
骷髏手中的彎刀鏗鏘有力地斬在身側的一面石臺上,發出的問責聲也同這柄刀一樣剛勁有力。
唐紙站在了月伊兒的面前,望著滿面滄桑,並無表情的鼠王爺爺,道:“鼠王爺爺,小吱的死和我無關,事發之後我找過你們好多次,想要告訴你們真相,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鼠王爺爺,希望您相信我。我也不想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局面,可是我沒有選擇。”
唐紙轉過頭再盯著這具女性枯骨,道:“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陷害?”枯骨手中的刀驟然遲緩,劈砍出來的話音變得更為抑揚頓挫,用這種外力的方式迸發出來,飽含著憤怒和仇恨地說道:“好一個陷害!你和你師父一個德性!敢做不敢當!你們這種人都該死!”
“師父?大叔?”唐紙溼漉漉的眉頭頓時一挑,冷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師父?”
問題一出口,唐紙立馬便明白了事情的一切。
那位自稱師弟的人所他是來自玄聖宗,他說他的到來是因為收到了一封信,顯然是有知道大叔藏身在水井灣的人,給玄聖宗通風報信,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所以,這個報信人就是面前這具枯骨?
而她的計謀顯然並不止這一步。
王朝因為種種大事件的爆發而長期處於高度戒嚴狀態,前些日子才慢慢緩和下來,這也才讓鼠妖一族不必再足不出地地躲在它們的宮殿中,這具枯骨便藉著這個機會,給玄聖宗通風報信,讓玄聖宗的人馬來對付大叔,而自己沒有了大叔的保護,她便能夠放啊開手,藉助鼠妖們的力量,再來將自己也解決!
好一齣處心積慮的一石二鳥!
唐紙跳起來的眉頭如若彎刀一樣蹙下,死死地盯著這具慘白色的骨骼,“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想害死我和大叔?”
“害死?是誰害死了誰?我淪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全拜你師父所賜,妖鼠一族又全拜你所賜。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生,就該被碎屍萬段!”
聲音落下,她手中的這柄骨刀豁然間上拉,凌厲的白色劍氣立馬將身周的那棵高大且魔幻的墨縷樹轟然斬斷。
這顆長滿了墨綠色縷絲裝樹枝的墨縷樹轟然斷倒,墨綠色的縷絮如若夢幻的綠色飛雪在空中飛揚,樹幹中央充沛的白色漿液嘩啦啦地朝上噴射,而她雪白的身影驟然爆射而出,雪白的骨刀強悍無畏地劈砍向唐紙!
滿腔的仇恨,統統匯入這刀中。
“唐紙小心。”月伊兒本能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