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紙冷笑了起來,道:“你們或許並不是因為知道我舅舅無親無故,而是你們很清楚,我舅舅的親人都普通到了塵埃裡,所以選定了他為下手的物件。”
感受到唐紙話音中的冰冷殺意,柳傘更加恐懼地尖叫起來道:“我錯了!唐少俠我錯了!我很崇拜您的!真的,我家裡還有您的海報,我家裡還有您的海報,我還買了您的同款衣服,我是真的不知道陳連環會死,我是真的……”
唐紙腦中全是舅舅那慈祥溫柔的音容相貌,而所有的一切,又都彷彿摔下的鏡面,分崩離析。。
唐紙默默地站起身來,手指輕輕捻攏,一滴靈生水的水珠便聚集在了指尖,他二指一彈,這滴水便飛箭般爆射出去,砸在了柳傘的面門上,這位昨天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才醒過來不過一個小時的男人,頓時間又昏迷了過去。
耳邊終於安靜了,唐紙身形佝僂地走到了湖邊,坐在被驕陽曬得有些暖和的草地上,看著這片清澈的小湖泊,一言不發。
有的人為了錢,把自己的同事出賣;有的人為了自己的生意,面對勤勤懇懇的員工無辜死亡,卻選擇沉屍江底。
所以人有什麼資格嘲諷其餘種族的人是低等生物?人和人們口中邪惡的妖和魔,又有什麼分別呢?
還是大叔說得對,不能以種族定善惡,只是雖然自己明確明白這點,可是當自己的舅舅就這麼因為同胞而無故去世,還是讓他的心臟痛苦而憤怒地抽搐。
湖泊中一隻鯉魚彈跳起來,濺射起來的水花在空中折射出了一道彩虹。
現在事情的矛頭又指向了這位名叫劉國言的統帥?只是這個事件該怎麼再繼續調查下去?這個統帥為什麼莫名其妙要找這樣一個人?舅舅莫非就是他殺死的,還是這內裡其實還是有什麼誤會?
禁衛軍乃是皇室禁軍,不參與王朝戰爭,唯一的作用就是保護皇室的安危,保護皇宮的安全,其位置之高……根本不是自己這雙手所能夠觸及。
團團迷霧,越來越難以維持下去的查探,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又該從哪裡開始下手?
唐紙感到自己無比的疲憊,也無比地頭疼,這場案件的調查,似乎變成了一場不知長短的旅程,自己要做的事情似乎只是不斷地順藤摸瓜,而還不能確定如此摸下去,是不是能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無論如何,舅舅的仇必須要報,舅舅死去的真相,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徹查。
唐紙長長地吐了口氣,這吞噬自己的漩渦,似乎變得越來越大了。
躺在了草地上,取下護腕,看著自己的手腕,原本的三朵花瓣,在昨天心臟被捅穿之後,又多了一條細細的紋路,似乎是第四道花瓣也要成形。
雖然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原理,但是昨天的經歷,讓他能夠徹底確定,自己具備的神秘治癒力量,和靈死病之間有莫大的關係。
身體裡的神秘能力只有在自己危機時刻才能爆發出來,而自己每高強度的痊癒一次,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復活一次,靈死病也會加重一分,這朵黑牡丹花,就會完善一點。
不過似乎隨著自己修為的上漲,那神秘能力動用所激發出來的靈死病病情程度,已經輕緩了不少,自己前幾次產生出那股力量的時候,都幾乎生長了整整一片花瓣。
楊紫果醫生說過,自己也反覆調查過,王朝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靈死病反而能夠給予人神秘力量的事蹟,所以,這是靈死病在自己身上發生了異變的意思?
所以,在把自己推向慢性死亡道路上的靈死病,實際上也保全了自己,讓自己不會在病發前死去?
所以冥王給自己開的玩笑就是,自己只能因為靈死病而死,絕不可以因為其他原因死去?
所以這到底是命運給自己的饋禮,還是給自己開的最大的玩笑?
三個所以連環暴扣在心絃。
舅舅的離開還有自己身上這離奇力量的答案,讓唐紙嘴角更加的苦澀,自從來到皇都開始,為什麼自己的一切人生,就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唐紙,唐紙!楊紫果讓我來叫你,他有大事情要告訴你。”唐紙感到無盡的疲憊,也對這件事情開始不再懷揣任何信心的時候,馬河圓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唐紙好奇地起身,只見馬河圓疾步匆匆地跑來了這裡,遠遠地看見他便開始興奮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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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唐紙的親人去世,馬河圓這兩天也都變得沉默了起來,似乎也是在照顧著唐紙的情緒,此刻他臉上的興奮,也讓唐紙隱約覺得,似乎是個什麼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