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的調養,本座總算走出了性命之威脅。那個叫鍾炎的人類老頭,最近在做些什麼事情?”
柳碎夢迴應道:“他動用國教護法的許可權,可不經批示地私自使用回瀾護法之術,這些都是《漢唐朝律》在五千年前就規定的內容,但他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皇帝已經撤銷了他所有的權利,雖然還在其位,已經沒有了實權,下位只是時間問題了。”
“不過……”柳碎夢沉吟。
“不過什麼?”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他既然覺得我有問題,調查似乎還是在繼續。”柳碎夢蹙著眉頭,“戶司人前些日子告訴我,有人去我的回煙郡老家,對我的的來源進行調查。”
井中的墨綠色身影冷冷一笑,道:“一個區區卑微人類,竟然有這樣的眼力,的確是個不小的威脅,既然不願意放手,那就該我們動手了。”
柳碎夢輕輕頷首,一聲足以十八億王朝人振聾發聵之語,從她薄唇之中吐口而出:
“遵命,妖帝陛下。”
……
……
“尊神國教最新的《天帝經》手冊,四月的黃曆安排,請攜帶身份證件,三元一份,一人僅準購買一件,所收得的錢財,尊神國教將全部用於涼州地區的扶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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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灣門口,尊神國教的教員門那輛莊嚴的紅馬車駕停在了大門口,而水井灣的住民們則排著長隊,前來購買下個月的黃曆手冊,同時也算是為王朝的公益事業做出了一點貢獻。
水井灣的門口人聲鼎沸,而在水井灣後山再往後五里地的一座荒山裡,唐紙則正在磨著他手裡的一把彎刀。
他的面前的這根大榕樹上懸掛著一根繩索,繩索的下端,則拴著倒掛在上面的中年男人。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老實把所有的資訊都告訴給我,否則你等一會,你可能連產生恐懼的能力都未必能擁有。”
唐紙臉上還是蒙著口罩,而冷冰冰的聲音則提醒著面前這個已經因為倒掛而滿臉張紅的男人。
柳傘臉上仍然一片青腫,而自從醒來就被倒掛了在這裡的他,現在已經因為腦充血而有些輕微的神志不清,但是那句復讀機般的話語,在他嘴裡不斷地重複著: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唐紙緩緩站起身來,鋒銳的刀尖在烈日下反射的光彩照耀在他的臉上,讓他本來就恍惚的神智,陷入某種神迷之中。
唐紙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摘掉了自己臉上的口罩。
柳傘第一時間沒能看清楚這張臉龐,但是當他能發現這張臉多多少少有些熟悉,等到他定睛一看,徹底確定這張臉他是何等熟悉之時,他剛才的眩暈感這才猛然間清醒。
“你……”
“我是唐紙。”唐紙冷聲確認了他的猜想,“陳連環,是我舅舅。”
在柳傘感到驚恐地同時,唐紙接著冷冷地說道:“我舅舅是我最後的親人,你應該可以想象,我面對這件事情時候的憤怒,可能你會以為你的沉默能夠給你換來生存的空間,但事實是,你再繼續沉默下去,我不介意直接殺了你。”
“你是大英雄,你怎麼可能直接……啊!”
水果刀直接插在入了他的小腿之中,鮮血順著身體流向他的臉龐。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英雄,現在,我只是陳連環的外甥。”
“距離這裡最近的人,都要步行五里地,你就算是把喉嚨都叫啞,也不會有人聽到的,所以你敞開喉嚨叫吧。”
“我舅舅死了,無緣無故地死了,你還想把我也殺了,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是覺得我是三歲小孩?”
“我舅舅都死在了你們的手裡,你又覺得像你們這樣的生命,值得我手下留情麼?”
四句冰冷的完全不像是那個在皇學院擂臺上,笑容如春風的少年所說出來的話語,令柳傘恐懼地尖叫起來。
“我說,我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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