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小妖精。”馬河圓目瞪口呆,“這套路可以啊,老實說,要是哪個女孩兒對我用這招,我絕對非她不娶!我都差點被她征服了。”轉過頭扯著嗓子吼道:“唐糖,我也要親!”
唐紙略有生氣地站起身來,道:“你要什麼親?你還不自己下去幫忙?吳罪叔家要砍樹,你上個月去人家那裡蹭了兩週的飯,這個時候不去還情?!”
馬河圓這才撓撓頭,道:“哎呀開個玩笑嘛,別生氣。砍樹是吧,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就去了。”
瞅見這個少年一蹦一跳地跑遠,唐紙這才不禁笑了笑。來自天竺佛國的小和尚在水井灣裡幸福美美地生活,毫不違和,還是水井灣的居民們打成了一片……這哪裡像是個異族人?唐紙有時候都會忘記掉他其實是個和尚。
唐紙對於妖和人,都沒有明確地種族看法,因為姬大媽是一隻蛤蟆妖,朱八叔又是豬剛鬣,可愛的馬河圓是不是天竺人,唐紙當然也沒有看法,只是他還是有些好奇他們留在皇都做什麼。
背底裡唐紙偷偷詢問過馬河圓,令人驚訝的事情是,馬河圓回應的是……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拿性命發誓,要是讓我猜的話,我師父估計是帶我過做什麼極限逃亡體驗人生的……”
要說兩人是來禍害王朝的,唐紙不太能相信,那位僧人雖然強大,但是都遠不是萬里劍神的對手,劍神一招他就傷重到今天,更別說皇都裡如雲的高手和那恐怖的軍團?怎麼可能憑藉這麼點力量就威脅到皇都安全?而且他都已經重傷到了這個地步了,又為什麼還是執意留在皇都裡?
這些問題除了昏迷不醒的羅漢本身,誰也給不了答案。
每個人都有秘密,不必冒犯,自己就藏著秘密的唐紙很清楚這一點,既然大叔要留下他們,而他們又對自己有恩,只要不是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留在這裡,唐紙都能接受。
生來就不像普通群眾這麼盲目保守,靈死病更讓他對生命有種別樣的珍稀和矛盾的豁達,所以他能夠寬容地接受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發生。
“楊神醫。”唐紙回過神來,對著臉上帶著笑容地楊紫果打了個招呼,“昨天抽取的血樣,有什麼新的結果了麼?”
楊紫果面色凝重地搖搖頭,從山塢中爬起來的金烏光芒越發璀璨,他抓起唐紙的手腕,掀開袖子和護腕看了一眼,三朵黑牡丹花瓣仍然沒有生長,但是也沒有任何衰退的跡象。
“我還在研究,今天給唐糖用的淨體蟲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另外一隻也養好之後,我會給你試試,不過單純地想要依靠這樣一隻小蟲就解決掉矛盾是不可能的事情。”
唐紙點點頭,微笑著安慰道:“好謝謝楊醫生。”
“嘿,有什麼好謝的,你們的病情這麼久了都沒有突破,讓我都不禁自我懷疑了,感覺自己似乎什麼用都沒有。”
唐紙笑著道:“楊神醫,這本來就是持久戰,我也沒想過它一兩天就會康復,我這靈死病這麼多了都只生長了三朵花瓣,指不準等到我七八十歲了才會發病呢,也說不準。”
這個少年的笑容彷彿就是有種神秘的治癒力量,言語中樂觀和樸實也讓自己心理的煩悶感有所消散。楊紫果也不禁微笑起來,乾瘦的臉頰笑起來看起來陰森,但唐紙知道這位神醫心中的光明。
“行,我會好好加油的。”
楊神醫住在頂樓,昨天抽取的血樣在進行獨特的測試,今天不需要再給唐紙例行檢查,所以唐紙便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開始了自己短暫家庭婦男的生活。
把堆放的衣物全部洗乾淨凉好,收下來的衣服用熨斗熨平,再把地板拖得乾乾淨淨,午飯的食材也清洗完畢,正準備開始一如既往地修行之時,樓下忽然傳來了馬河圓的吆喝聲。
扛著一根電鋸的少年,手裡把玩著作為動力的電元素球,嚷嚷道:“唐紙,有隻熊找你。”
……
……
熊當然不是真正的熊,等到唐紙來到水井灣的大門口時,只見一隻由人所穿扮的棕熊正傻乎乎地站在這裡,唐紙好奇地撓撓頭,問道:“你找我?”
棕熊興奮地跳了跳,裡面傳來了一聲興奮,而唐紙又熟悉的聲音:“是我!”
唐紙的眉頭微微挑挑,而棕熊的胖手往上笨拙地抬起了腦袋,露出內裡另外一隻黑髮撩人的頭。半年不見,她已經變得更加可愛動人,眉眼之中盡是單純和爛漫。
唐紙訝然道:“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噓!”來人豎起手指,示意唐紙噤聲,“小聲點,我皇兄說,不能讓人知道!”
以唐紙如今的交友面,知道他還住在這裡,並且還會專程跑來找他的,也只能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女兒——月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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