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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紙不是種族主義者,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忙碌於病症,覺得生命本身就值得敬畏,再加上大叔一開始就教育過他,不以種族論好壞,人類裡面的惡人數量或許遠比妖族還多……所以就算天竺佛國和王朝常年征戰不休,勢不兩立,唐紙也並不會覺得天竺人都是罪該萬死的種族,畢竟馬河圓是自己朋友,不也很可愛麼?
只是,這些都並不影響他產生困惑。
這些問題當然不能公開來談,就像自己面對的問題一樣,只能私底下和大叔交流,唐紙適可而止地保持了沉默。
一夥人又烏泱泱地挪到了樓下,馬河圓沒心沒肺地把自己雕像一樣的師父留在了樓上,甩著手等待著白食。
唐紙在廚房裡做飯,把土豆絲炒至金黃,隔壁的小孩都饞哭了。
馬河圓也已經要饞哭了,住在橋洞下面騙吃騙喝這麼幾年,吃得最好的就是肉包子,自己都快忘記了多久沒吃到過正兒八經的一頓飯了,他平日就口若懸河,現在是口水若懸河。
“唐紙,這是你妹妹嗎,好可愛啊。”
當瞅見了剛剛醒來的唐糖可愛的模樣,當即興奮地跑到了小姑娘的面前,想逗小女孩玩,然而唐糖揉著惺忪的眼睛,一臉的冷漠,對馬河圓這無聊的套路感到索然無味,也問都沒問一聲這來的是誰。
馬河圓熱臉貼了冷屁股,便只能又尷尬地蜷縮回了沙發上,接著看起電視來。
大叔又被唐糖纏著下棋,上一次被虐出了陰影,聽到下棋兩個字就滿頭的黑線,但被架不住小姑娘苦苦央求,也只能陪著她玩耍。旁邊就有人看著,也沒辦法像上一次一樣耍賴,於是舒一天真的只能像名字一樣輸一天,被這個小女孩一頓血腥的虐殺。
馬河圓漸漸瞅見這棋局比電視機有意思,於是便關了電視,探著個腦袋,觀看著這一大一小慘烈的廝殺,對下棋狗屁不懂的他還時不時羅裡吧嗦幾句,給舒一天提供建議,然後舒一天就輸得更加慘烈。
“觀棋不語真君子,你話是不是太多了?”接連輸棋的大叔惱羞成怒,成功找到了甩過的物件。
姬大媽麵館也打烊了,今天和往常一樣,新買的兩桶油都被人高價搶走了,瞅見唐紙家開啟了燈,便興高采烈地關了鋪子跑了回來,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的窗簾全部拉好鎖死,嚷嚷著不能讓灣裡其他王八蛋瞅見,不然也得跟著跑來蹭熱度。
這個對唐紙出名而感到滿面春風的大媽,臉上的笑容就像菊花燦爛,也跟著幫忙在廚房裡打起了下手。
“唐紙,昨晚看病看得怎樣?一晚上沒回,住的哪裡呀”
“病情的事情都是麻煩的楊醫生……晚點再跟阿姨您說,說起來話長,病情的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行,你們兩兄妹平安無事就是最好。”姬阿姨笑靨如花,飛快地切著番茄,“你知不知道這兩天多少人來找我,有經紀公司要籤你的,有電影公司找你拍片子,有廣告公司請你做廣告,還有一大堆公司來找你做代言的,裡面還有衛生巾等公司,我琢磨衛生巾跟你有啥關係啊,結果人家說,你是當代女性之友……”
“……”
“還有各種小宗門來找你,什麼劍原山啦,什麼幻滅門這些小宗門,我還以為讓你去修煉,還琢磨著他們都不掂量掂量自己,結果是讓你去當名譽教授或者是名譽長老……”
終於從精疲力竭的物業那邊成功完成了租房的楊紫果回到房間,一看見這熱鬧的局面,頓時有些茫然,自己離開的時候不是隻有兩兄妹,這怎麼轉眼就一群人了?
馬河圓抬眼看了眼這位老醫生,擺擺手道:“老頭,走錯啦,我們這不捐款,注意樓層。”
話音剛落下,唐糖就熱情地對著救命恩人招手道:“神醫爺爺,快進來了,我哥哥正好在做飯。”
“嗯?”馬河圓頓時一臉尷尬。
“你哥哥還會做飯?”楊紫果對馬河圓這番無禮的衝撞沒怎麼計較,微笑著走進了屋來,目光倒是在舒一天的身上略微停頓了幾秒。
“那當然,我哥哥多才多藝,什麼都會!”唐糖笑嘻嘻地說道,然後手中的棋子大力一落,“大叔,你又輸了。”
大叔什麼時候這麼沒面子過,惱羞成怒,道:“不玩了!”
大叔不玩了,跑去陽臺上惆悵地抽菸,馬河圓尋思這位蒙面大俠真輸不起,卻不知道他在思考的是足夠翻天的大事。
“我來我來。”馬河圓擼起袖子開始和唐糖大戰鬥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