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有六子,浪淹王尊乃是皇上的五弟,比不動王尊年長三歲,不過四十多歲,皇室標誌性的俊俏容顏得到很好的保留,臉上也能看到幾分當今聖上的影子。
他渾身上下,同樣有著太子殿下和不動王尊所有的傲慢,只是表現形式上略有區別,恍惚間讓人覺得,他們不只是在血緣上有關聯,就連氣質,都是從同一個模子當中刻出。
而和不動王尊最不相同的地方在於,他不需要那麼多強大的天階供奉相伴庇護安全,因為他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站在最高處的強者。
“西極佛國的臭和尚,見到本王尊,還不快跪下。”
王者傲慢之音若大浪滾滾,他身側的幾位女孩的目光也落在了馬河圓身上,然後又毫無神采地挪開。
青梅,是對這個年紀的女孩最貼切的形容,她們和樹梢上結出的青梅一樣的青澀而簡單,她們是春天枝頭最天真浪漫的色彩,她們本應該在小學接受王朝《義務教育法案》要求的義務教育,未來的人生本將是在早夏中燦爛,然而此刻,浪淹王尊的手則在身周的幾隻已經麻木的青梅身上不安分地遊走,把他們人生徹底摧毀,讓她們經受那令人髮指的屈辱。
幾位青梅的眼神茫然沒有反應,任由著他作為,顯然此類行徑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而以她們的力量,又如何可能反抗這位權高位重,又力冠王朝的王尊?
很難想象平日裡的她們,是在遭受怎樣變態的暴行。
這樣刺激三觀與神經的行徑,讓馬河圓的眼眸中不禁浮現出熊熊烈火,手中攥緊的劍尖因為他的顫抖而顫抖。
她們是別家的女兒,是誰疼愛的妹妹,是整個家庭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假以時日也是會是某位先生的妻子,那位可愛孩子的母親,然而此刻,正是最天真無邪的年紀,卻成為這位變態手中的充氣玩偶,所有的人生,都從這幼年的時代,便經受了最殘暴的摧殘。
憤怒還有讓他髮指的惡行,讓王眸眸的白皙臉頰時一片憤紅色,好似夜色中的兩塊炭火。
“死變態!”
浪淹王尊的臉上一抹深深不屑之色,位居王位這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因為兩句罵聲就影響情緒,他反而更有興致,將手指伸入了那位最為稚嫩的青梅的口中,臉色平淡道:
“區區逆徒,見到本王尊不下跪,還口出不遜之語,本想讓你們死得體面一些,既然如此,也休說我王朝人無情。”
他另外一隻手從另外一位青梅的褲腰裡拿出,落在了面前盛滿的酒杯上,仰頭一飲而盡,而三滴純淨的碧綠色佳釀不慎從嘴角滑落,滴濺向了桌面以及鯨魚寬厚的魚舌。
幾滴酒珠下落不過半米,便無故懸掛在了半空,而這位身份尊貴,力量也攀近頂峰的超級強者沒有動作,甚至都感受不到有絲毫昊氣的撥動,三滴水珠便朝著前方飛了出來,射出了鯨口。
三滴水珠在空中彼此環繞,然後瞬息間形成了三條几厘米長的藍白色的劍魚。
天階強者甚至無需親自動手,產生出來的一擊,就已經足夠馬河圓這樣年輕而稚嫩的存在,所感到顫慄。
但是馬河圓沒有顫慄,也沒有想過去閃躲,因為在他的身後還有閉目調息中絕對不能夠被幹擾的師父,也因為浪淹王尊身邊那三位比自己還要稚嫩許多歲,卻是已經行將就木的丫頭。
所以的他臉色堅毅如手中劍,手掌從劍面上劃過,施展出一道佛印結,在拍在劍面,銀白色的劍上當即便有幾塊佛家卍字明亮起來。
他身軀沒有後退,而是躍上了船頭,劍面像是球場裡網球運動員的球拍般,精準而沉重地揮擊出去,主動迎接向這位王尊大人隨意的一擊。
叮叮叮——
三條微小的劍雨暴刺在了劍面上,劍上的佛光彷彿是狂風中的燭臺,頓時被吹拂得將要熄滅,恐怖的巨力只讓馬河圓感到自己的雙臂幾乎要爆炸,而他身軀表面那層王朝那家三流織布廠生產破爛的衣裳果真炸裂開來,化為了碎布紛紛向天。
馬河圓悶哼一聲,硬扛住了這股力量,左腳朝著後面猛然一踏,烏篷船的船板咯吱作響,近乎要散架,他堪堪穩住了身形,而船隻則在這股力量衝擊中開始艱澀後滑。
三條劍魚的身軀沒有消散,尖銳的魚嘴撞擊在劍面上時在劍面上震盪開了三朵細小的水浪,而三條栩栩如生的劍魚佔據了身軀一般的尖銳魚嘴挑破了水珠,猛然轉變了身姿,從三個方向繞開了這柄散發著“卍”字佛印的劍面。
身姿拉出三條白色的氣流,暴刺向馬河圓身後的天乾羅漢!
浪淹王尊杯中的酒還沒有飲盡,視線更沒有去看前前方的畫面,嘴角已經盡是不屑。
王朝多少人,都不過螻蟻。
馬河圓卻並沒有慌亂,一隻在袖子的暗袋中藏著的那枚古銅色的圓鐲,在他揮袖間飛了出來。
他這揮袖揮得有些隨意,這圓鐲飛向的方向也是去往了側面的河邊,然而在飛出袖口半米之後,圓鐲頓時極速旋轉起來,猛烈的佛色光輝籠罩在環面,加上超高速的飛射,讓圓鐲剎那變成了一道古銅色的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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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幾聲沉重的響聲,然後便看到化為光帶的手鐲一瞬之間在空中織出幾道極其筆直且角度離奇的折線,分別撞擊在了三條劍魚之上。
而這三條乃是由神術所化的劍魚頓時脆弱的像是冰雕,變為了三蓬酒浪,揚散向了河水之中。
馬河圓抬手,將光般飛馳的手鐲抓在了手中。
“佛門的金弛鐲,號稱專破王朝神術,爛柯寺裡的五大至寶之一,沒想到居然在你手裡。”浪淹王尊微眯著眼睛,掐著頷角微微探出頭來的鬍鬚,“也難怪,能夠被天乾羅漢收為弟子,你必定也是這些破廟裡的主持或者方丈的候選人,那些老和尚送你些寶物也是情有可緣。
今天一夜斬首兩位天竺佛國的天才,還能拿到這佛門至寶,也不枉本王尊親自出手了。”
說罷,他抿嘴微笑著從這條頗具古味的長凳上戰起身來,一股可怖的氣浪夾帶著濃郁的水汽,便從鯨口當中噴湧出來。
而這頭巨鯨的頭頂氣孔之中,也噴出色彩斑斕的水柱。
手又落在了其中最為年長,但是也才十二歲的女孩的嘴前,這一次這位女孩輕車熟路,同樣沒有猶豫,極為配合地吐出了一顆含在嘴裡一直不敢咬破,更不敢嚥下的紫葡萄。
王尊纖細的二指將沾滿了津液的葡萄含入嘴中,滿臉的愜意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