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真正認識這個世界,倒是還有一定的路程要走。”
要去參加典禮,大叔還是捯飭捯飭了自己,把他僅有的那一身破正裝給穿了出來,只是上面黏滿了白毛,不少的灰塵也卡在了他白色絨毛的間隙當中,微微一抖,白色的塵霧便在陽光中擴散,這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語之後,這身邋遢的服裝也遮擋不住他身上那股巔峰人物的魅力。
“大叔,我知道的。”唐紙點點頭,“電視劇裡,也都是這樣子演的,我從來沒有覺得過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我覺得的結果沒有發生,也從來沒有覺得過我們可以輕鬆贏魔族。”
大叔欣慰地點點頭,琢磨著這小子看起來單純,但實際上思維層面已經在慢慢地在達到這個世界所需要的水準。
來到皇都已經快五個月了,唐紙現在也都已經慢慢來到了黃階中品的巔峰,對於大叔來說,現在的他最迫在眉睫的問題是,除了爭分奪秒地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拿到之外,還需要幫助唐紙快些解決修行的問題。
自己的身份備案上寫的是自己乃是黃階上品的神術師,可這小子現在都黃階中品了,速度實在是快得可怕,估計很快就會越過自己,關鍵是這小子偏偏還又進入了大人物的視野,加上現在各種各樣的敏感問題擺在檯面上,他的修行的速度越快,也便越容易引發多餘的猜想,可這是現在的唐紙最不需要的事情。
還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
大叔沉默著思考著這些事情,唐紙則在丹田當中默默地控制那滴那滴靈生水,得到如此重要的寶物,可時至今日都還沒有正經地使用過,唐紙對此都很是好奇,要是真正戰鬥起來,它能達到怎樣一層效果?
再過了一小會後,鎮安司氣派的專屬飛馬車便由遠處晴空中的一個星點逐漸擴大,最終全貌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鎮安司的馬車都沒有駕車的車伕,這也是他們的特色之一,唐紙和大叔一併進入了空蕩蕩的車廂之後,飛馬噴出幾口熱氣,便揮動翅膀,拖動著車廂帶著他們去往皇都繁華的內裡。
越過裝備著密密麻麻術器以及烏泱泱軍團的壯闊城牆,皇都內裡和他之間已經一個多月未見的繁華重新映入眼簾,今日的皇都變得更加喜慶,張燈結綵,花車滿街,男女老幼,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流鶯乞丐,所有人都載歌載舞,沉浸在了這份全王朝的狂歡之中。
唐紙掀開風無法吹開,但是手輕輕一撩便能揭開的窗簾,望著外面的風景,大量的飛馬車還有騎乘著飛馬的巡檢司司員在空中縱橫,並不如看起來四通八達的皇都交通今天被堵得水洩不通,上一次在皇都裡面的故事便是自己殺死了林劍雲,鎮安司還有軍隊對自己展開追捕,然而捉弄人的造化就是,現在的他正是乘坐著鎮安司的座駕,去參加這場原本屬於上流社會的盛典。
不知道這是對王朝機構的諷刺,還是蒼天自己這位卑微蟑螂,難得的眷顧?
……
今日尊神國教的五所大殿門口擠滿了人群,香客們爭相恐後地想要在今日成功地在神殿內上一柱香,蹭的這股天之子誕辰的福氣,以保餘生平安,大殿門口摩肩接踵揮汗成雨的狀態維持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才在神官的指揮下慢慢恢復了秩序,按照批次先後進入其中,騰騰香火沖天而起。
今天白天的盛典不需要國師大人親自出席,但理論上傷勢已經痊癒的她需要坐鎮中土神殿整日,完成整日的神文誦唸,但是她以籌備今晚殿下神光洗禮為理由,推遲了在盛典中誦唸神文的時間。
事實上她現在也沒有在皇都裡,而是在皇都五環外十多里的一座與今日的熱鬧沒有任何關聯,也和皇都今日景象與氣氛都有著天壤之別的清冷小亭之中。
小亭前方是青山綠水,一條醒目的山脊就突兀在前方,露出他禿去的山皮,背後則是一家孤單生活在這片山野裡的人家,雖然建築材料是現代的磚牆混凝土,但卻有古時候閒雲野鶴,隱居人間之外的味道。
她戴上了口罩,頭上也套著一個鴨舌帽,身上穿著王朝裡近些年流行的條紋運動裝,這是她這樣的大人物平日裡根本不可能有的打扮,所以沒有人認得出來她乃是新上位的國師大人。
屋子裡一位農婦從屋中出來,對著她微微躬身,這個躬身不是出於什麼禮節,而是對好心人的感謝。
柳碎夢點點頭,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面簡樸單調,要是唐紙看到會感到很熟悉,因為這就是自己從小生長的鄉村的風格,顯然與其說是隱居,倒不如說是貧窮將他們禁足在了這裡。
“你們家祖輩都是住在這裡?”
“嗯。”婦女點點頭,帶著她來到了破爛的房間,一個相貌只有十來歲的女孩子,臉色憔悴得好像一張爛掉的紙,大量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褐斑爬了滿臉,從老舊被褥裡探出來的些許小腿面板上也皮開肉綻,長著褥瘡,悽慘一詞已經不足以形容這朵年輕生命所經歷的命運。
“您確定您能治好她的病啊?”婦女有些猶豫,“我不是懷疑您呀,我很感謝您的好心,但是她小的時候我就帶她去過王朝裡各大醫院,也見過不少的名醫,都沒辦法救她……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嫁到這邊來,他那短命的爸爸也走得早,女兒還……我已經不曉得還有啥辦法了……”
母親滿口方言提及自己的故事,再看到母親講述這段話時目光閃閃的雙眼,小女孩那雙虛弱的眼睛裡也泛起了淚花,“媽……”
“放心,你去給我煮點熱水。”柳碎夢輕輕頷首。
婦女看了一眼自己可憐的女兒,又望著這位不知姓名女人的後背,點了點頭,自己對女兒的病已經束手無策,難得有一個機會出現,那自己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婦女退出了房間,來到灶房生火燒水。
噼啪木柴燃燒的聲音傳入耳中,柳碎夢雙目平靜地望著這位女孩,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前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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