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新人大會只餘下四人,除你們兩個外,還有司馬宣和單文信,而這一輪的比賽,將從你們四人中淘汰兩人,進行最終的決賽,這一戰於你們而言很關鍵。比試規則還和前面一樣,開始吧!”
許通說完這些,退出了擂臺。
當擂臺上只剩下楚景賢和孫啟昌兩人的時候,那個面目和善的青年笑了起來,對楚景賢說道:“你和籍徵的那一場我看了,很精彩。希望我們兩個的戰鬥也能如那一場一樣精彩,這樣才不會讓觀眾們失望,無論誰輸,至少能夠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吧。”
“我問你,姬思雅可是你傷的?”楚景賢沒空搭理他的“精彩論”,冷聲尋問。
“是我傷的,比賽嘛,刀劍無眼,傷到誰都很正常,更何況我用的是神器。”孫啟昌說著手一抖,從血肉中抽出了一根長鞭,鞭子是黑色的,上面布滿了荊棘,“我就是用這根鞭子傷的她,看你怒氣沖沖的樣子,來之前應該去看過她吧,怎麼,心疼了?”
楚景賢沒說話。
孫啟昌卻自顧自地說著:“這是新人大會,每一場比賽都該盡全力才是,只有這樣,才能夠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能夠給守將留下深刻印象,甚至過不了幾天,我們的戰鬥畫面被錄成‘水幕卷軸’呈送給省境之都的時候,也會給省境之都的大佬們留下印象,那樣才好呢。”
“就為了這種理由,你在對手沒有神器的情況下,卻自己動用神器毫不留情的傷害對方?”楚景賢咬緊了牙關,怒火升騰著。
“是呀,對付你我也會是一樣的作戰方式,全力以赴,我可不像你,明明可以勝籍徵,卻硬是把戰鬥拖了一個多小時,那樣的戰鬥只能是讓人看著乏味。”
孫啟昌笑著說,然後他又看了看戰鬥圈外,在那裡四強選手之一的司馬宣和單文信竟然站在一起,“我很幸運,我碰到的不是他們倆,是你的話,我還是有些信心的,如此一來,我至少能夠拿下一個第二的名次吧。”
“幸運?”楚景賢冷笑了一聲,“一會兒我把你打成豬頭的時候,看你還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幸運。拿第二?就你,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說拿下第二?”
“說我豬頭?你怎麼能罵人呢?”
“罵你,我不但罵你,一會兒還會把你打的讓你媽都不認識你。”
自大狂妄、目中無人、不懂憐香惜玉、太過自我,這是楚景賢給孫啟昌的評價,這樣的人,簡直比籍徵還讓人厭惡。
特別是想到思雅臉色蒼白衣衫染血的模樣時,怒氣就更甚幾分。
場外。
司馬宣和單文信站在一起,他們雖是下一組的對戰選手,但兩人之間相處的倒是和穆,彼此交談著。
“本來我想著能與我爭第一的只有你,可未曾想我們不能相遇在決賽的時候,反而是四強中相遇。”司馬宣笑了笑說。
在他身旁,單文信也跟著一笑:“你我註定有一戰,早晚又有什麼區別呢。司馬大哥,不如我們來猜猜,這一場戰鬥,他們兩個誰能勝出?”
“楚景賢與籍徵那一戰,他贏的很吃力,按理說,他若是想爭第一,首先就得了解競爭對手,他應該會觀看我們兩個的戰鬥才是,可是他贏得第一場的戰鬥後就消失了,三天都沒出現,讓人有些猜不透。”司馬宣評價著楚景賢。
“那孫啟昌呢?”單文信問。
“在十強測試神力的時候,黑石部落的姬思雅神力絲毫不弱於孫啟昌,甚至不弱於我們兩個,可是她卻輸給了孫啟昌,沒有動用神器佔了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足以說明孫啟昌很強,至少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強大很多。他說不定會成為新人大會上的一匹黑馬,殺進總決賽。”
司馬宣負著雙手,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單文信點頭。
接著他評價道:“楚景賢雖然出自黑石部落,可一直以來表現都很平平,甚至贏籍徵贏的都很吃力,從結果上來看,孫啟昌不弱於籍徵,因此楚景賢能勝他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也認為,這一戰,孫啟昌會勝。如果孫啟昌勝了,也就不難理解楚景賢為何不觀看我們的戰鬥了,因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會止步四強,所以就懶得知己知彼了。你說是不是。”
“說的有理。”司馬宣很贊同,兩人對視一眼,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然而,他們的視線還沒有碰撞出“對飲一杯”的火花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整座向陽峰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他們下意識的向著擂臺看去,然後就看到了讓他們瞪大眼睛、嘴巴圓張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