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見這情形已知單辰逸在劫難逃,這下側開眼睛不忍再看。
驀地裡聽得空氣中一陣“呼呼”聲響起,即見即將遭難的單辰逸身體隨即飛移向後,這麼一來那數道閃電便在地上劈了個空。無天反應迅速,見這一劈成空,隨即又發功追擊飛移的單辰逸,但任憑他再如何迅捷,每次都總差幾米。
玄遠猛一抬頭,便見單辰逸身體不斷向後飛移,似被一根繩子拉住向後,這樣的速度似乎繩的另一端已綁在了飛奔的快馬身上。
待單辰逸的身體向後飛移得二十米之遠時,突見單辰逸的身後燃起一個大火球,那大火球隨即在半空中滾動起來,“呼呼”聲響,便向無天的數道閃電飛去。
大火球與數道閃電相碰,猛聽得“轟……碰……”一聲巨響,周遭隨即一陣強光刺眼,眾人覺得刺眼難耐,於是便紛紛遮住眼睛。
待強光稍弱,眾人已看見單辰逸身旁多了一名黃衣道人。
玄遠大喜,叫道:“師兄……師兄……,真的是你啊師兄!”
那道人正是陸淵,他的出現,及時救得了單辰逸,玄遠激動得幾乎落淚。
眾人一片嘩然,均不知這道人從哪裡來的,朱繼明瞪了無天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責怪無天不速戰速決,現在多了一個勁敵事情便不好辦了!而無天本人也是後悔莫及!
只見陸淵直直站立,突然伸手指著無天,厲聲道:“妖道,你好事多為啊!”
無天一愣,隨即冷冷笑道:“咱們都是同道中人,道兄說話何必如此難聽呢!”
陸淵冷冷道:“你以為你披一身道袍就是修道中人了麼?若是你這樣的人都能得道,那我道諸般神靈豈不瞎了眼!”
朱繼明插道:“這位道長此言差矣,無天大仙是我請來為助我完成大業的仙道,如今滿清氣數已……”
陸淵右手一擺,搶道:“滿清氣數盡不盡那是天道,但也輪不到你們這些妖人來攙和!”
朱繼明怒道:“道長,我乃大明王室朱氏王孫,這天下本就是我朱家的,如今滿韃子腐敗無能,我來起義討伐難道不應該麼?”
陸淵哈哈大笑,隨即喝道:“起義討伐……哼!虧你說得出口,清廷是腐敗無能氣數將盡,但你泯滅人性,弄得天怒人怨、生靈塗炭,還有什麼資格說起義討伐!”
朱繼明向來說慣了這些籠絡人心的言語,如此爭辯,便自然而然說得冠冕堂皇起來!這下說道:“戰爭是殘酷的,死人在所難免,歷朝歷代只有先經歷殘酷的戰爭才能建立安穩太平的天下,我此番也是逼不得已!日後自然會善待老百姓的!”
陸淵眼神一瞪,猶如閃電,厲聲道:“你排擠忠良、濫用妖人,人死了還毀其身,老百姓不服從你的管治,就用妖法迷惑,讓他們終日渾渾噩噩不知所以,還想用五萬童男童女之血鑄造血池!這些都是逼不得已麼?”
陸淵這幾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又戳中朱繼明要害,任憑他朱繼明再如何巧言善罷,這時也是無法辯駁!
突聽得無天大聲喝道:“賊道士修得胡言,看我黑甲神!”邊說著話邊舞動手裡的拂塵。只見他將拂塵在半空中揮動三下,便突然發現周遭像撒豆一樣“嘩嘩”作響,幾道黑煙冒起以後,陸淵身邊便密密麻麻地站滿了黑甲神。
陸淵道:“好啊,說不贏就開始動手!”隨即右手向單辰逸輕輕一推,單辰逸便輕飄飄地飛到玄遠身旁,這時,玄遠才發現單辰逸衣領周圍已經殘留了幾塊血漬,顯是適才打鬥時所傷!
他二人這時雖然受了重傷,但見陸淵在此倒也不怎麼害怕!
只見黑甲神同時舉起手中的“驅魂棒”,呼的一下齊向陸淵一指,便有數千道雷電光向陸淵射去。
無天先讓黑甲神與之周旋,其實有兩番用意,一來可以看看這道長究竟有多厲害,二來讓他消耗一些功法自己再出其不備,那樣更有把握些。
陸淵身經百戰,自然看出敵人的詭計,面對這猛烈的攻擊,他並不正面應對,隨即身影一閃,便在眾黑甲神之間遊動起來。夜空下,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中,只見黑甲神周圍一條黃影般的物狀飛來竄去,幾個來回的飛竄,陸淵便已到了黑甲神的包圍圈外。這下站在左首邊一軍帳前,突然向無天冷冷笑道:“嘿嘿……你這麼點人就想困住我,太小看人了吧!”
無天氣道:“其他人馬給我退遠一點!”眾黔軍聽得吩咐,隨即倒退了四五十米遠,幾人所站的地方,隨即空出了一大塊場地來。只見無天將拂塵又揮動了數下,周圍的黑甲神隨即越來越多,一眼望去竟是黑壓壓的一片!
玄遠與單辰逸這時已看不見陸淵,但卻聽得陸淵嘿嘿笑道:“你的這些屬下確實不簡單,還有麼?要不全叫來吧!”
無天也笑道:“不急,我先讓這一萬黑甲神陪道兄玩玩!”
這話才說完,眾黑甲神已圍著陸淵轉動了起來,這場景與前幾日圍攻玄遠一模一樣。玄遠見此既擔心又興奮,因為他那日早已領教過黑甲神的威力,但又想看看陸師兄這時是怎麼對付他們的!
只見眾黑甲神與那日一般,先圍著敵人轉動得三圈,隨即“驅魂棒”一直,便有無數道雷電般的強光向垓心的陸淵刺去。陸淵也像玄遠一樣隨即雙腿一彈,身體飛在空中躲避了這一攻擊,隨即想借著慣性向外躍出,但才見陸淵身體快要躍出包圍圈時,突然眾黑甲神身旁藍光一閃,“鐺……”的一聲響,將陸淵彈了回去。
玄遠心裡暗暗著急,而無天與朱繼明相顧冷笑。就在這時,眾黑甲神齊力又向陸淵攻擊,猛聽得“噼裡啪啦”一陣雷動,周遭隨即強光閃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