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照吞吞吐吐道:“我姐姐……我姐姐不在!”
玄遠上前了幾步,道:“我知道她不在,那她在哪裡?”
這時高志勇擋在朱月照身前,伸開兩臂護住朱月照,大聲道:“你想幹嘛?”
玄遠道:“你以為我會傷害他麼?”
鄭朝盛又在一旁罵道:“叛徒……你已經投敵叛國,那日不死算你命大,現在又想來加害殿下和公……?”
這話沒說完,忽聽得“啪啪”的兩聲響,鄭朝盛已被守靜打了兩耳光,身體也不由得來迴旋轉了兩圈!
高志勇朗聲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此言一出,只聽得帳外一陣磨刀擦槍聲響,隨即便有大批軍士湧進,清軍十幾人見這突變,各人不禁心驚膽戰起來!
適才說話的清軍頭領,忽然想起玄遠就是那日大戰妖魔的年輕人,這下激動道:“兄弟們不用怕,這位仙俠神功蓋世,有他在,何懼這些妖魔鬼怪!”
玄遠聽得這話,暗暗感覺高興!
這時,忽聽得帳外一陣陰冷的笑聲傳來,繼而說道:“好大的口氣,嘿嘿!……仙俠!……確實了不起!”這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亮,待說完時,眾人眼前黑影一閃,便見一黑衣道人閃現在眼前,正是國師無天!
鄭朝盛喜道:“國師你來了!”
玄遠暗叫不妙,心道:“糟糕,我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康複,這妖道妖法驚人,若朱繼明前來助陣,咱們今晚恐怕有大苦頭吃了!”
心裡的話才剛說完,忽然眼前又是一陣黑影閃爍,朱繼明也隨即閃現在眼前。
清軍十幾人還沒看清門帷掀動,就已看見兩人閃現在眼前,一時心裡怦怦直跳!黔軍將士見朱繼明來到,隨即跪下行禮,只有玄遠,單辰逸,守靜以及清軍十幾人站著不動。
朱繼明也不生氣,緩緩走到靠裡的桌子旁坐下,向玄遠笑吟吟道:“你來了!”
玄遠點了點頭,道:“見過王爺!”說這話的語氣甚為平淡,但還是拱手行了個禮。
朱繼明道:“很好!那麼……”
玄遠搶道:“王爺,我是專程來找公主和我爺爺的……”
鄭朝盛喝道:“混賬,公主和我爺爺是你這叛徒想見就能見的麼?”他適才有些忌憚玄遠的神功,但此時無天與朱繼明在此,他便有恃無恐起來。
守靜見此人當著眾人辱罵自己兄長,心中很是討厭,適才是念在他與哥哥的關系,算起來自己也是要稱他一聲哥,故而才對他手下留情。但此時又見他狗仗人勢,心中極為憤怒,隨即捏起拳頭,身影一閃,向鄭朝盛欺近,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可才見守靜欺近鄭朝盛,捏緊的拳頭還未擊落,已被無天拂塵“呼”的一掃,整個人似被狂風席捲一般向後飛倒。猛聽得“嘎吱”一聲樹樁折斷之聲,守靜撞破了大帳,身體已飛滾出去!
大帳內又是一片驚呼,玄遠與單辰逸驚怒交加,萬沒想到這人竟會對一名女子出此重手!
玄遠拔起後背長劍,但幾番運功都未能將內力聚于丹田,反而丹田周遭均是一陣冰冷,直逼得他冷汗直冒。
這時,單辰逸已經拔起了後背長劍,“鐺鐺”幾下已和無天交上了手。玄遠無奈,只得奔出帳外觀看守靜。他幾番尋找,才在一系馬樁旁發現守靜。玄遠慌忙扶起妹妹,發現她雙目緊閉,口角留有血漬,伸手觸控鼻子,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這才稍微放心。
只聽得那大帳一片喧鬧,隨即見得各人奔跑出來,十幾人清軍瘋狂奔跑,直至漆黑的樹影下不見。
這時,便聽得帳內“乒乒乓乓”打鬥之聲越發激烈,顯是單辰逸與無天打得正急。玄遠想到無天妖法驚人,眼下又有朱繼明在旁,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唯恐單辰逸遭了毒手。這下使勁兒運功,說什麼也要救出單辰逸!
他所練的神功至剛至陽,每次啟動都必須先將全身所有的內力聚于丹田,然後再由丹田向身體各處擴散,這樣一來,身體每個關節都有攻守兼備的能力。然而那日朱繼明使盡所有功力,將一股至陰致寒的內力打入玄遠體內,便一直附在玄遠丹田周圍。這下玄遠要將內力聚于丹田處,正好受到那股陰寒之氣的阻擋。
玄遠幾番使勁,都始終無法將內力聚于丹田,反而又逼得自己滿身冒冷汗。
這時,已見前方的大帳周圍有幾把寶劍來回飛刺,隨著“呲呲”數聲布破的聲響,大帳的帳篷被劍刺破的口子便越來越多,繼而又聽得“嘎嘣”數聲木棍折斷的聲音,那大帳也隨即倒塌起來。
玄遠眼下著急,只得吶喊道:“爺爺……公主……爺爺……”他是想叫鄭國忠與朱月影前來,多少可以勸阻一下。
但他呼喊了半天,始終不見朱月影與鄭國忠的身影,這時,忽聽得旁邊一人說道:“公子,別喊了!”玄遠側頭一看,便見一名黑衣兵站在眼前。那黑衣兵又道:“老將軍與公主,還有榮昭將軍和朝蒸公子幾人已經被押回黔西了!”
玄遠一驚,欲問緣由,可不待他開口,猛聽得前方“轟……碰……”一陣巨響,那大帳已四奔五裂地炸開,火光閃電中,只瞧見有兩人正在憨鬥,那正是單辰逸與無天,兩人身旁便有一人站著觀看,那便是朱繼明瞭。
九把寶劍在半空中飛來飛去,時刻都能刺倒敵人!
玄遠看見九把淩厲的寶劍正助主人攻擊敵人,已知單辰逸暫時無礙,這才微微放心。
只見單辰逸矯健的身體上下左右的跳躍,單掌在空中急揮,九把寶劍“呼呼”地向無天身體各大要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