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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朝蒸突然沮喪道:“爺爺……對不起,我適才是想扶你回來的,可是……可是……”
鄭國忠道:“可是王爺還有事情要商議對不對?”
鄭朝蒸嗯了一聲。
鄭國忠又道:“你做得沒錯,自古以來忠孝就難以兩全,你剛才以大局為重,爺爺怎麼會怪你呢?”
這幾年來,為使鄭朝蒸鄭朝盛兄弟倆經歷一番歷練,鄭國忠就將兄弟倆分開,朝盛由他父親鄭榮昭調教,朝蒸便由自己來教導。雖然鄭朝蒸資質平平,但在爺爺的感染下也深知家國大義,他本性純良,雖然不及玄遠那般聰慧,但對老將軍的話百般遵從,又極有孝心,這倒也讓鄭國忠感覺欣慰。
玄遠與守靜聽到此處,忽然感覺有些尷尬。守靜聳了聳鼻子,道:“我哥哥並非王爺屬下,剛才自然不必講什麼忠,所以他就一心一意為他爺爺盡孝啦!”
玄遠喜道:“沒錯,我只關心我爺爺!”
朱月影道:“喂,又沒誰說你們,你倆別這麼心虛好麼?”
玄遠與守靜相顧無言。
只聽鄭國忠道:“朝興,你從小不在爺爺身邊,於君臣之道知之甚少,爺爺自然不怪你,可你以後要記得,你作為鄭氏子孫就要效忠大明朝,效忠王爺!”
朱月影一陣感動!
玄遠心裡極為不爽,想不透,適才受到王爺那番怠慢,爺爺還是對王爺這麼忠心耿耿!當下本想反駁,但這時見爺爺面容有些憔悴,便只好閉口不言。
又聽鄭國忠道:“只是我始終不明白,為何大家都不相信我說的!”
朱月影心裡隱隱覺得這老將軍也許真是人老眼花了,但見他面容憔悴,也不好當面說出心中的想法。
這晚,幾人便在鄭國忠軍帳中閑聊了兩個時辰才回去歇息。
寅牌時分一到,玄遠迷迷糊糊中便聽得帳外火頭軍來回忙碌的聲音。他住的地方距火頭軍營較近,起初先聽得一陣殺豬聲此起彼伏,便又聽得各火頭軍切菜之聲傳來,“咄咄咄咄……噠噠噠噠……嚓嚓嚓嚓……”之聲盈耳不絕,過了一會兒便聽得火頭軍之間的說話,“王三,趕緊加材,馬上要炒菜了你們那邊米飯熟了沒?……這裡需要一桶水!”
玄遠聽這嘈雜的聲音,感覺越發有趣,便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約莫半個時辰以後,便聞到一股香噴噴的菜香味傳來。忽然門帷一掀,有一人端著一盤菜飯進來。那人走進玄遠帳內,先將飯菜放在桌上,隨即取出打火石點燃了蠟燭,繼而又笑嘻嘻地走到玄遠床前,說道:“公子,起床吃飯了!”
這時,帳外天空仍是漆黑一片,只有火把的微光隱隱照進帳來,直到那人將蠟燭點著玄遠才看清那人模樣。原來是一位矮矮胖胖的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衫,腰間紮一條白色毛巾,約莫四十來歲,肚子圓圓,嘴角上不留一根胡須,雖然油光滿面,但笑起來卻極為慈祥。
玄遠其實早已清醒,這番假寐實際上是想觀察此人,他這幾年走南闖北雖然閱歷不少,但對于軍中的生活,這還是頭一次。
這下立即爬起來,裝作睡眼熏熏的樣子,說道:“多謝大叔了!”
那火頭軍也不說話,見玄遠走到桌前吃飯,自己便笑嘻嘻地站在一旁。
玄遠見這人並不離去,只是站在自己身旁傻笑,心中起疑,這下問道:“大叔,您還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