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清楚看到,那幾名黑衣兵勇走到前面拐角處,忽然化作一團黑煙不見。
回過頭來,已見朱月影扶起那新郎新娘,問道:“兩位沒事吧?”
兩位新人眼球鼓鼓亂轉,似乎沒聽見朱月影的話。
玄遠道:“那些四人真是軍營中的兵士?我感覺他們很不簡單!”
朱月影微一沉吟,道:“那是國師的屬下,都是一些修道的異人。”
這時,只聽得那對新人突然聲音發顫,大叫道:“妖怪……妖怪啊!……”隨即慌慌張張向東邊街道奔跑而去。
朱月影呼道:“我們不是妖怪啊!……我們是來照顧你們的,你快叫大夥兒回來啊!……”
但這時那對新人已將奔去遠遠。
玄遠喃喃道:“修道之人怎會如此?他們為何胡亂抓人?他們為何有那麼多黑氣?”
朱月影也氣道:“想不到,國師的屬下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此胡作非為,走,咱們道軍營中當面問個明白。”
玄遠聽得這話,當即拉住朱月影手腕向軍營中奔去。
巳牌時分,天空下過一陣小雨,奼紫嫣紅的山川,百花嬌豔欲滴。
二人已攜手來到軍營,朱月影見軍營四周百花開豔,不禁嘆道:“好美!”
玄遠笑道:“你這句‘好美’不只是在贊嘆這些花吧?”
朱月影笑道:“我既贊嘆了鮮花,也贊美我大明河山!”
這時,距軍營垓心略有數十丈,忽聽得左首的軍帳旁一男子聲音道:“公主,朝興,過來,過來!”
玄朱二人向左首望去,只見白白的營帳下站著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將士,正是鄭朝蒸,此刻正不停地向自己招著手。
玄遠與朱月影隨即走上去,隨他進了大帳。掀開門帷,才見鄭國忠早已坐在帳內等候。
玄遠盈盈拜倒,朱月影拱手道:“老將軍喚我倆,請問有何吩咐?”她雖為軍中主將,但自小對鄭國忠尊敬有加,鑒於與玄遠的關系,心中早已將這位老人當作了自己的爺爺,所以絲毫不拿上司架子。
鄭國忠引兩人入座,道:“公主與朝興去哪了?我昨晚尋你二人都尋找不到!”
玄遠與朱月影對望一眼,二人表情有說不出的尷尬,又有說不盡的甜蜜!
鄭國忠又道:“三月前,我派朝蒸回黔西將諸事稟報王爺,眼下咱們快要打入京城了,我真希望王爺能來軍中主持大家啊!”
朱月影拱了拱手,向鄭朝蒸道:“那請問世兄,你到黔西見我爹爹,我爹爹是何指令?”
鄭朝蒸嘆道:“唉!王爺說,軍中有你與無天大仙主持他很放心,近日他忙於修煉‘玄法真氣’,正是沖破第三道玄關的緊急時期,他就不來了,等咱們攻克了北京城,他再來開國立都,對各位將領論功行賞!”
玄遠一驚,心道:“‘玄法真氣’?我怎麼沒聽師父說過有這種真氣?”
朱月影無奈道:“我爹爹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是很愛他的大明江山的嘛,現在馬上要大業得複,他幹嘛又熱衷於修道成仙了?”
玄遠以前也熱衷於修道成仙,這下聽得這話,不禁有些尷尬,似乎修道成仙是一樁讓人瞧不起的事!
鄭國忠嘆道:“自從那無天道人來了以後,雖然壯大了我軍軍威,可我明顯感覺到王爺卻大大不像以前了!我如今最擔心的倒不是王爺,而是那無天道人極為神秘,要是咱們攻克京都以後,突然發生什麼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