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看得大奇,便問師父那劍的來歷,他的師父說此劍是天上一位戰神的武器,他只是幫他保管而已。
當時他又問道:“師父,這拔劍如此貴重,若是不小心丟了怎麼辦?”
他師父當時笑了笑,道:“此劍與劍鞘不分離,我只需保管好劍鞘即可!”
陸淵這下想起師父的話,又想起昔日被劍托起的場景,這才向玄遠三人說來。
朱月影又疑惑道:“道長說得固然沒錯,可咱們找來劍鞘,寶劍入鞘之時玄遠他還是不免遭受痛苦,甚至,甚至!……”她是想說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但這時已經哽咽得不行,無法再說下去。
陸淵一愣,心道:“我怎麼沒想到!”當下又想到,師父說的戰神便就是搖光了,而搖光不正是玄遠本人麼,既然此劍是他自己的,那這其中定有法門。這便說道:“也許找來劍鞘,師弟就可以免遭痛苦,不如試試!”他向來較為自信,說話從不猶豫,這下對自己所說的實無把握,便不由得猶豫起來。
玄遠道:“師兄說的沒錯,咱們這就上昆侖山,找那劍鞘去!”
朱月影與守靜又大聲道:“不行!”這一聲不行剛說出口,突聽得後邊也傳來一聲“不行,”幾人這一轉身看,便見小棍寶在身後幾丈開外跳了過來。他適才見幾人忙活,便一人跑到別處玩耍,但玩了半響感覺無趣,這才回到幾人身邊。當下聽得幾人說起拔劍之事,便突然也跟著叫道。
陸淵知道他是天地間一塊寶物,定知道些端倪,這便抱起棍寶,問道:“棍寶,你快給我說說如何不行?”
只聽得棍寶道:“不行就是不行!”
朱月影道:“為何不行就是不行呢?”
棍寶道:“他會死的!”
幾人不禁一驚,玄遠抖了抖,道:“死就死吧,有誰不死呢?”
又聽得棍寶道:“除非……除非有人肯以命換命!”
陸淵正色道:“以命換命?怎麼換,我換可以麼?”他見玄遠捨生忘死不禁倍受感動,這下聽得可以以命換命便毫不猶豫地想用自己的性命換玄遠的命!他是想到自己活了幾百年早已經夠本了,而玄遠身負重任萬不可就此殞命。
棍寶看了看陸淵,又舉起兩只小手掌抓了幾下陸淵的眉毛與胡須,道:“你的命不行!”
陸淵氣道:“我的命如何不行?我還可以將幾百年的道法傳於師弟!”
棍寶道:“我也不知道!”
幾人聽來不禁有些氣餒,陸淵沉吟了半響,覺得自己這時雖然無法參透其中奧秘,但並不能證明永遠參透不了,這下便向幾人說道:“我要回昆侖一段時間,師弟,你幾人先回黔西吧!”
玄遠道:“師兄,我也跟你回昆侖。”
陸淵道:“適才朱姑娘說得沒錯,就算找到了劍鞘你始終難逃危險,你不宜與我一起,等我參透了其中奧秘自然會來找你們的!”
朱月影與守靜點了點頭,都覺得陸淵說的很對,玄遠見三人意見不謀而合,這便不再出言爭辯!
只見陸淵手臂一揮,將飄在空中的“長生木”“南明火種”“利牝土”收入囊中,向玄遠道:“師弟,我先將這三物暫時保管,你帶著‘荼魂液’暫時不會有事的,等我想到方法再來找你!”
玄遠聽得陸淵又要離開,心中有些不捨,但想想始終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收起“荼魂液”,道:“師兄,我就聽你的!”
陸淵隨即抱起棍寶一個轉身,便向西首方向閃身而去。朱月影呼道:“道長,請將棍寶還我!”
但陸淵身法極快,她又哪裡喚得住,只聽得灰濛濛的夜色中傳來幾句:“朱姑娘,我與棍寶甚是投緣,我會將一身道法傳授於他,你要好好奉勸你爹!”
朱月影聽得陸淵要將道法傳於棍寶,心裡雖有不捨,卻也忍不住高興,但想到他又說要自己好好奉勸爹爹,卻是感覺莫名其妙了!
百思不得其解中只聽玄遠問守靜道:“守靜,你師姐呢?”
守靜看了看朱月影,又看了看玄遠,道:“師姐!……師姐她肯定是在屋裡啦,難道要跟著來受你倆的氣不成!”她這下想到守素,竟替她不平起來,雖然朱月影對她極好,但守素與她一起從小玩到大。這下想到同門中只有師姐與自己兩人相依,不禁哽咽道:“你們……你們不能再欺負我師姐了!”
玄遠與朱月影想起這幾日來的經過,似乎有些傷害了守素,不禁感到一陣愧疚,當下相顧愕然,又齊聲道:“我們哪裡欺負她啦?”
這時,天已漸漸明亮,紫禁城中的大小宮殿也漸漸看得清晰。
守靜突然想到這幾日自己也拿影姐姐與哥哥開玩笑,不知不覺中已傷害了師姐,心裡不禁愧疚,當下道:“師姐在房中,咱們這就尋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