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素隨即看了看守靜又看了看單辰逸,低聲道:“師叔祖,那劍已經毀壞了!”
玄遠驚跳起來:“什麼?已經毀壞了?”
守素,守靜,單辰逸三人尷尬地點了點頭。
當下,守素又接著將那日玄遠與單辰逸打鬥,那鏽跡斑斑的寶劍飛來救主被單辰逸一劍擊碎的事說來。
玄遠越聽越震驚,當聽到守素說妖魔來襲自己來不及回到房中收起劍灰時,玄遠更是悵然失望!
雖然這是個不幸的訊息,但此刻守素敘述起來,心中不竟感覺甜意,只因想到那日這兩人是為自己而決鬥!
單辰逸這下想起昔日在蜀山與玄遠一戰,心情不由得複雜起來。還記得當時與對方拼鬥,自己的功夫與他正是伯仲之間,而今相去甚遠不說,自己還成了獨臂的醜八怪,想到此處不禁黯然羞愧!
想起那時相鬥的場景,身旁還有一大群師弟妹觀戰,而今只剩下彼此三人,不禁傷心難過!又想到若不是那日自己心浮氣躁與他拼鬥,那自己也不會被罰下山去,就不會遇見蛇妖,若遇不見蛇妖就不會與蛇妖大打一場,那蜀山也不會因此遭難!
這下想來他竟發現自己是這一切的導火索,身體不禁顫了幾顫!
玄遠聽得龍泉劍已毀,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呆立不動!
突見單辰逸激動非常,驚呼道:“不!……不!……不是這樣的!”這語音中近乎帶著無奈的嚎啕!
單辰逸這下突然失常竟讓在場人莫名其妙,幾人以為他是在深感內疚,不該擊毀玄遠的寶劍。但想想事已至此,只得面對現實。當下本想出言安慰,但卻見單辰逸越叫越大聲,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竟是嚎啕了起來。
玄遠見他右手扶耳痛哭,左臂卻是長袖空蕩,心中不禁一陣難過,似被大錘狠狠敲砸胸口一般,當下向前走了幾步本想出言安慰,然而單辰逸卻是更加激動異常!
只見他突然向後一躍,指著玄遠道:“別過來,我才是罪人!”
守靜哽咽道:“辰逸師兄,你在說什麼啊?”
單辰逸身體又顫抖了幾下,道:“我才是罪人!……我才是罪人!……”說著這話又搖擺了幾下,奪門而出。
朱月影與範宗遙在旁看得莫名其妙,而玄遠,守素,守靜三人更是措手不及,當下本想追去。但聽得朱月影忙道:“別去,讓他靜靜!”
朱月影這一聲喝令竟讓三人感覺自有一股凜然之氣,不由得呆在原地。
只聽朱月影又道:“當務之急,咱們須找到其他神物!”
玄遠點頭道:“正是,只是譜中並未載明神物方位,當真事件難事!”
守素若有所思,喃喃道:“從革龍泉劍,曲直長生木,潤下荼魂液,炎上南明火,土爰利牝土!”
突聽得玄遠驚道:“是了!原來如此,我怎沒想到!”
幾人隨即期待地看著玄遠,朱月影問道:“呆子,你想到了什麼?”
守素,守靜聽得“呆子”二字,均向朱月影瞪了一眼,神情無比討厭!
但此時的朱月影哪有功夫管她二人,目光柔情似笑非笑地看著玄遠。
玄遠道:“從革,曲直,潤下,炎上,土爰這都是‘五行’,而‘五行’則正是東邊的‘木’,西邊的‘金’,南邊的‘火’,北邊的‘水’以及居中的‘土’!是了,龍泉劍是我帶到蜀山的,昆侖山不正是在西邊麼?”
幾人聽來一陣欣喜,均覺得玄遠說得很有道理!範宗遙心裡嘆道:“這幾人才思敏捷,老夫遠不及也!”
守靜道:“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
玄遠與朱月影均自點頭,守素卻道:“我們走了,那師兄他呢?”
這下提起單辰逸,幾人又不禁一陣難過!
朱月影嘆道:“他適才情緒激動得很,似乎在逃避什麼,咱們是找他不到的!”
玄遠,守素,守靜三人同時吃了一驚!
玄遠嘆道:“咱們先上路吧,一邊尋找神物,一邊尋找他!”
三名女子眼下並無異議,只得依玄遠之言行事。
四人確定了行程,當下拜別了範宗遙一幹人等,隨即踏上尋找神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