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馳清淡淡道:“你定是與人交手,這才損耗了陽氣!幸虧我將此寶貝隨時帶在身邊,這才及時將你救醒!”
蕭劍道:“是啊,今日語言激怒了鄭國忠老兒,受了他一槍,幸虧我閃避得快!”
朱馳清接道:“難怪!聽道長說那鄭國忠老兒可不一般啊!”
玄遠心裡驕傲道:“我爺爺寶刀不老,槍法出神入化,爾等有此眼光也不賴!”
又聽朱馳清繼續道:“你等剛剛還陽,應注意躲避日月星三光,道長特別囑咐,鄭國忠老兒身上陽氣過盛、正氣四射,對你等殺傷力極強!”
蕭劍慌忙道:“是,是,是!多謝王上提醒,多謝王上的再造之恩!”
朱馳清笑了笑,道:“這也是你自己的造化,死了三年有餘竟然完好無缺,若是肉身腐爛,我想幫你也無可奈何!”
玄朱二人聽來不禁大驚,心裡各自驚嘆道:“啊!原來他是借屍還陽!”二人這下又隨即想到昔日在北京城中面對死屍的場景,不禁直抖哆嗦!
又聽蕭劍罵道:“朱繼明真是陰險狡詐,三年前得知我是王爺的細作之後,他便不露聲色地下毒將我謀害!若不是王上您,那我恐怕長埋於地下了!”
朱馳清道:“咱們應該多謝道長,若沒有道長的法器,那這一切是萬不能做到的!”
玄遠與朱月影心裡猜想,他們所說的道長究竟是誰,會不會是乾陽!玄遠雖然想到這一層,但卻不願意相信,當下心裡激動道:“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他!”
朱月影看著玄遠,表情雖然被面具遮擋,但從她的眼神中似乎在對玄遠說:“就是他,蜀山的掌門——乾陽!”
而玄遠始終不相信這一切,與朱月影這一目光對接後,便暗自低下頭搖晃!
這時,只聽得朱月影驚道:“快看,那是什麼?”
玄遠這一抬頭,便見十幾人抬著六口黑漆的棺材放在朱馳清身旁。只見朱馳清拿著“後天八卦鏡”向六口棺木蓋一橫掃,便聽得“嘎嘣”一聲響,繼而見得六塊棺蓋彈飛起來,並“幫當幫當”地掉在地上。又見朱馳清如適才那般向六口棺木一照,棺木中便有六人突然跳了出來。便在這時,洞口隨即飛進六件黑衣與面具給六人穿上!
玄朱二人見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他們雖然已經知道朱馳清借屍還陽的事,但這下親眼所見,真叫二人心驚膽戰!
只見六人隨即向朱馳清跪下,齊聲道:“多謝王上大恩,讓我兄弟六人還能還陽在人間!”
朱馳清道:“黔都六煞,爾等可知我為何這般相救?”
這“黔都六煞”原是本地六個惡霸,盡幹一些傷天害理之事,前幾日在攔路搶劫時,被江湖上的好漢殺死。這才下葬沒幾天,便被朱馳清派人挖了出來!“黔都六煞”活著時便知道朱馳清與朱繼明之間的恩怨糾葛,這下被朱馳清救醒,便自然知道朱馳清的用意!
六人這下齊聲道:“屬下知道,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為王上鏟除異己,光複河山!”
朱馳清哈哈笑道:“知道就好,功成之日爾等必將封王拜侯,享盡榮華富貴!”
此言一出,便聽得山洞中一片歡呼聲!在這歡呼聲中突然聽得一聲音猶豫道:“王上,咱們都已死了多年,真能夠再想人間富貴麼?”
朱馳清道:“能,只是你們剛剛出土,還屬於陰間之人,是見不得日月星三光的,故才為大夥兒準備了這黑衣與面具,大夥兒只需忍耐三年便可自行如常!”
眾人聽言又歡呼起來!人叢中有人言道:“王上,我瞧咱們這身裝扮帥氣得很,又哪裡叫忍耐呢!”其餘人隨即附道:“正是,正是!”
朱馳清笑了笑,道:“如此再好不過了!”這下頓了頓又道:“今夜我等便傾巢出動,一起剿了朱繼明與鄭國忠老頭,以雪我這些年來的恥辱,以後黔西便是咱們的天下了!”
蕭劍道:“今日我等剛下戰書,王上便連夜攻伐,正是攻其不備,打得對方措手不及,王上果真英明啊!”
玄朱二人這下便輕輕向後挪動腳步,欲回營通報。豈料這才挪動幾步,便聽得朱馳清道:“但在剿滅眾反賊之前,咱們應該先除掉反賊的細作!”
眾死屍聽得此言,紛紛問道:“細作在哪裡?細作在哪裡?”
只見朱馳清向玄遠與朱月影舉手一指,道:“這兩人便是!”原來適才朱月影那一聲“快看,那是什麼?”便已被朱馳清發覺,他雖然知道有細作混入,但自認為今時不比往日,便有恃無恐地繼續交談。直到兩名細作抽身離開,這才當場揭穿!
玄朱二人不禁一驚,萬沒想到對方早已發現了自己,玄遠心裡暗罵道:“好你個奸詐的賊廝,既然發現我倆為何不早早說來,害得我帶這面具難受至極!”
這下將面具摘下,怒道:“你好大的膽,盜取法寶不說,還將死屍挖出來,如此搗亂陰陽恐怕你三生三世也還不完你的惡業!”
朱月影摘下面具冷冷笑道:“二叔,許久不見你這變化可不小啊!”
朱馳清“哈哈”笑道:“可不是麼,如今我法力高深,你父親再也不是我的敵手!”
朱月影道:“二叔啊,影兒不得不佩服您老人家啊!”
朱馳清奇道:“佩服我?那你說說怎麼個佩服我?”
朱月影“哼”了一下,鄙夷道:“影兒佩服您老人家的臉皮比這山洞裡的石頭還要厚啊!居然能在我們面前演了這麼多年的戲!”
朱馳清笑道:“你說的沒錯,我一直都在演戲,臉皮也比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