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人中一名女弟子兩腮通紅,不敢直視玄遠,並用左手扶著右手,而她那右手腕也不知為何竟被割破了一口,此時正流淌著鮮血!
便在這時,突聽得一名男子鏗鏘有力的責罵聲道:“是誰?為何這麼不用心?”只見兩名弟子胳膊傾斜,中間走來的便是單辰逸!
單辰逸開始時本是一臉嚴肅,但見受傷的是守素,竟突然變得關切起來,當即緊張道:“師妹,你……你沒事吧?”
守素道:“我沒事,多謝師兄!”說這話時她不由得瞟了玄遠幾眼。
玄遠隨即愣住,他雖知守素是女子,但一直以來守素與守靜都是著男兒裝在他面前出現,在他看來兩人與男子並無太大區別!竟沒想到今日女兒裝,卻以往常大大的不同!
且看她身形婀娜,膚色白皙。臉蛋錐圓,一縷長發黑散披肩,雙眼中帶有萬般柔情!
這時站立人中雖有些顫抖,但卻不失柔美動人之姿!
玄遠見守素這般柔美,當下突生一念,心道:“若是能時常見到她這樣,那該多好!”
只見守靜立刻從腰間撕下一塊布巾,將守素的傷口包紮上。
單辰逸見守素受傷如此,一顆心似被火燒一般火辣疼痛,又有一種快要融化的感覺!
這時,突然見玄遠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守素,心裡頓時生起了一團火,隨即滿臉晦氣!
其實他對玄遠一直並無好感,那日玄遠與道陽交手,單辰逸便把玄遠當作對手,一直想找機會和玄遠打一場。之後祖師爺又當著眾人的面,無故抬高玄遠而貶低他的師父,更是引起了他的不滿!
單辰逸是蜀山弟子,自不能對祖師爺心懷不滿,便自然把所有的不快轉移到了玄遠的身上!
一直以來,他按捺住自己,便是鑒於玄遠的輩份尊貴,但此刻見玄遠對守素這般失態,便再也無法忍耐!
隨即上前向玄遠拱了拱手,道:“弟子等不知師叔祖駕到,未曾遠迎還望恕罪!”這話表面說得恭敬,但語氣卻是生硬得很!
玄遠笑了笑道:“我在小院練劍,突聽得震耳之聲傳來,以為又有妖魔來襲,便急沖沖趕來,豈料是你們在此練陣,倒真讓我大開眼界!”
單辰逸繃著臉道:“師叔祖見笑了,今日召集師弟師妹們在此練陣,是想他日臨敵,能幫上一二。總不能見幾位師尊及師叔祖您力戰妖魔,我等在一旁插不上手,那真是做弟子的不孝了!”他說到“師叔祖”三字時竟特意加重了語氣。
玄遠聽來好生刺耳,已知對方對自己已頗有意見,但具體是何原因,卻怎麼也想不透!
單辰逸又道:“今日難得師叔祖尊駕到此,弟子鬥膽想向師叔祖討教幾招,不知師叔祖是否樂意?”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有的弟子忍不住嘀咕:“啊……!這怎麼能行!”又有聲音應道:“是啊,大師兄怎麼能這樣!”
但單辰逸假裝沒聽到,兩眼直視著玄遠,傲慢地等著玄遠的答複!
玄遠一聽對方要和自己過招,心裡怦怦直跳,驚嘆道:“你那麼厲害,我怎是你的對手!”當下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實際心裡正在盤算如何才能將這檔事委婉拒絕!
單辰逸又道:“要是師叔祖礙於身份,或許又……!那弟子就不敢無禮了!”其實他”又“字後面本來想說”又怕比我不贏!“但想想此話未免太過直接,故而只說了一半。
玄遠已聽出其意,心裡雖有膽怯,但聽到對方這番挑釁的話,又怎忍受得了!
這時,守素與守靜同時喝道:“辰逸師兄,你不可以這樣!”她倆對玄遠的情況一清二楚,深知玄遠又怎是單辰逸的對手!只是兩人異口同聲的維護玄遠,竟這番默契,倒是讓彼此感覺驚訝!
單辰逸身為蜀山大弟子,在眾弟子中頗有威望,與師弟妹之間做起事來,一貫都是獨斷專行!他對師父惟命是從,以及對平水師叔尊敬有加。
仔細想來,他除了平水與道陽以外,那就是最聽他這兩位師妹的話了,這也難怪,畢竟一個是他夢魂牽繞之人,一個是他師父的寶貝千金!
但不知為何,今日他卻聽不進靜素二人的話,非要與玄遠比個高低!
玄遠氣憤道:“你想怎麼比?”
單辰逸雖然一股牛勁要與玄遠比個高低,但言語中卻是極為有禮,便把”比“字說成了”討教“二字。哪知玄遠竟一語道破,單辰逸不由得臉上生紅,頓了頓,待要說話,結果卻被守素搶道:“刀劍無眼,辰逸師兄,你就與師叔祖過過拳腳吧!”守靜驚訝道:“啊……!師姐,真讓他們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