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這一激動,倒是讓殿上所有人都深感詫異。
這時,那男子的聲音又喝道:“喂……臭小子!我師妹在問你話!你為何置之不理,還在我太乙殿上胡蹦亂跳,成何體統?”
玄遠回過頭來,便見三名老道士坐於上方,背靠一個偌大的先天八卦圖。
居中的老道士著一身白色道袍,眉長須白,手持拂塵。兩側的兩個老道士,一個身著青衣道袍,胡須黑青,手持拂塵。另一個則一身黃色長袍,不留胡須,手裡持一柄寶劍。
三名老道與那道姑一樣,頭上均戴有太極發簪,將頭發緊緊紮住,不留一絲亂發!
青衣老道右側之位,現下空無人坐,其實正是那位道姑的座位。
玄遠見那黃衣道人,臉色頗有敵意,便猜到剛才那番喝斥,就是此人了!
這時,那黃衣道人,側頭向中間老道士細聲說道:“掌門師兄,這小子來歷不明,行為又如此失常,我們應多加提防才是啊!”中間老道士緩緩點頭,雙目微閉!
玄遠身受重傷,此刻聽覺雖有減弱,但他距三位老道士並不算遠,故而黃衣道人那番細說,他著實聽得清清楚楚!
玄遠聽得黃衣道人,稱呼中間老道叫“掌門師兄,”心裡尋思,莫非此人就是蜀山掌門!又瞧那居中老道眉長須白,便確定是師兄白眉無疑!
當下無盡感慨!
如今他千辛萬苦要找之人就在眼前,怎叫他不好生激動!”
玄遠大步向前,熱淚盈眶!道:“師……!”豈料未等他吐出第二個字,只見那黃衣道人,右手食指一指,頓時“轟”的一聲作響。
便見眼前黃光刺眼,身體便隨即“噗”的一下,撞在前面那透明的物體上,那透明的物體堅硬無比,猶如撞到厚厚的城牆一般!
玄遠不由得向後蹌踉了幾步,那黃衣道人心裡暗驚!
他這一招雖然只用了六七層的功力,但若是一般的弟子,恐怕人早已彈飛到幾丈開外了,為何這弱不禁風的年輕人,卻只是向後蹌踉了幾步?心道:“此人當真不一般!”於是心裡便又多生了戒備!
剛才這一下,三位道長和那位道姑也都瞧在眼裡,皆為這年輕人的內力感到驚嘆!
那道姑道:“小施主,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從哪裡來,來我蜀山到底所為何事?此刻蜀山眾人臨敵在即,都提高了戒備,你若再這樣胡鬧,那我可管不了你啦!”
玄遠聽得道姑此番說來,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激動,沒把事情說清楚。
當即拱了拱手,道:“師姐,我叫玄遠,來自昆侖山玉虛宮啊!千裡迢迢而來,正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協助師兄師姐們斬妖除魔的!”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那道姑也深感詫異!道:“我恩師‘道一真人’坐下只收錄了五名弟子,卻從來沒聽說,他老人家還有其他弟子,小施主,你是不是弄錯了?”
玄遠搖頭道:“沒……沒有,師姐,師父他老人家確實是收了七名弟子!”
那道姑笑道:“我師父的弟子只有五名!大弟子正是座上‘乾陽真人’,即掌門師兄,二弟子‘丹陽道人’也在上座,青衣道袍那位便是,三弟子‘道陽道人’,便是臺上那位黃衣道長。四弟子便就是我,貧道道號‘平水’”。
邊說邊單手合什施禮,繼續道:“至於五師弟‘坤虛道人’,已在五年前與黑眉老妖大戰時不幸犧牲,現已羽化登仙!”說道此處,平水錶情甚是沉重!
玄遠聽平水說了這些,瞬間腦海裡便一片空白!
隨即又大聲道:“不對啊師太,師父明明親自對我說,他的……!”玄遠一句話沒說完,突然眼前黃光閃爍,仔細一看便是一隻手。
這隻手長達數尺,已將自己的衣領緊緊抓住。
玄遠剛回過神來,發現已被道陽道人,右手高高舉在空中,而道陽身子依舊坐在座上不動,這下的確讓人恐懼!
玄遠驚恐不已,便緊緊抓住道陽的右手不放,雙腳不停地掙紮。
道陽舉起玄遠,原本想用力一甩,將他甩出殿外。豈料竟被玄遠兩手緊緊抓住手腕,甩脫不得!
繼而惱羞成怒,隨即右手迅速向地上劈下,心道:“臭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這一劈,可怪不得誰!”
玄遠見情況危急,立即用盡全身力氣,雙掌收回又立即向外伸展,隨即劃圓,將真氣運於手掌中,繼而向道陽粗長的手臂一擊。
這一擊,著實擊中了道陽的手腕,道陽感覺疼痛,立即將右手收回。
玄遠脫開了道陽大大的手掌,身體掉在地上,以為他會就此作罷!豈料,只見他右手剛收回,隨即雙掌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