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被這個訊息砸懵了,“陸景彥不是一直都是陸家的嫡長子嗎?名正言順的那種。”
“那我換一種說法,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同母異父的哥哥。”
!!!
這話資訊量有點大啊,豈不是說,陸景彥的母親給他父親帶了綠帽?唐翰之是綠帽的産物,關鍵是,唐翰之居然比陸景彥還要大上幾歲!
葉喬緩緩點頭,在消化這個資訊,“所以你當年會陸氏是有原因的,是陸景彥要挾你了?”
“我害怕這個訊息被曝光以後,易薇在巴蒂斯會難做。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因為我的不告而別受到這麼多委屈。”唐翰之顯然是後悔了。
“娛樂圈都是些踩高捧低的,就算是易薇姐一手將你送上神壇,也不會有人記住她是一個造神者,人們記住的只是,她培養了一個背叛者。”葉喬一直都為韓易薇而感到不平,將這些話與唐翰之說了,希望他有一天能夠和易薇姐開誠布公,負荊請罪。
“是我的錯。”唐翰之的認錯態度很誠懇,“這次的提案條件真的非常優厚,我想用它作為握手言和的敲門磚。”
“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過其餘的,便只能祝你好運了,我也不能左右易薇姐的決定。”葉喬給出了自己最大限度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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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自那次當街和傅燁霖說破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了。
幾月過去,朝中不少人都知道安晏侯夫人快要生了。
“夫人,此事了結過後,你便是我安晏侯府唯一的表小姐了。”紀驚羽扶著江雁在涼亭休息,好讓有心人看到江雁的身子。
他早在做出這個計劃之時,就四處暗中尋找和江雁一樣月份、家境清白貧寒、不識字的懷有遺腹子的寡婦。
紀驚羽一直將人養在別莊,然後這幾日悄悄送進府來。丁憂反倒為他的計劃帶來了便利,盯著安晏侯府的人比他在朝為官時少多了。
接生的人是這世上唯二知道她女子身份的嬤嬤親自動手的。
紀驚羽更希望這假死計劃在半夜落實。白日的話必定會驚動陛下,若是陛下差了太醫或者擔心之至親自來了,那麼計劃是必然要敗露的。只希望找來的那個寡婦能夠爭氣一些。
也真是天助他們,寡婦在傍晚喊著肚子疼。老嬤嬤派人來送了信物後,江雁很配合地開始喊起肚子疼,被紀驚羽攙著到了臥房。紀驚羽把江雁送進了側臥的密室裡,吩咐她等自己進去時再出來。
真正在生産的女人,臉上被蓋了一層面紗,床的外圍也圍著一層布簾,讓在房內幫忙的丫鬟都看不清真面目。女人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一陣比一陣悽慘,看得紀驚羽頭皮發麻
紀驚羽本想繼續待下去,卻被裡面的僕人趕了出去,說祖訓就是女人生産,男人不得進産房,否則會染上晦氣。
盡管紀驚羽並不信這些,但在産房裡待著的確是一種折磨,便出了房門等。
他有些怔愣,居然開始思考要給這個未來的侯府小主人起什麼名字了。
如果這一胎是男孩的話,也就省的再去抱一個孩子回來。不過是女孩也沒關系,他可以抱一個男孩回來,宣佈他們是龍鳳胎。
半夜的等待很是漫長,所幸這些貧寒女子天性勤勞,生産時也比較順利。
“恭喜侯爺,是個男孩。”
紀驚羽表現得剛想沖進去看,就被尖叫聲打斷了。
“天哪,夫人突然開始大出血,止都止不住。”嬤嬤的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慌張。
紀驚羽按照當初計劃好的一樣,遣人半夜去請李大夫。也虧的是紀驚羽江雁和他的關繫好,不然任誰知道這樣一個荒唐的計劃都要生氣。
李大夫匆匆趕來,揮退了所有不相幹的人,和紀驚羽一同進了産房。
李大夫為剛剛生産完的女人診了脈,而後左手開了一張無法辨認是他的自己的藥方,交給了還有些虛弱的女人。
“接下來大夫會封住你的幾個xue位,你這一生都沒辦法開口說話了,但是不用擔心,我們的人會妥善照顧好您的餘生。”紀驚羽很是溫和,安撫這個為紀家留了後的女人。
虛弱的女人看著紀驚羽恍若天人的臉,只想著,得他的保證,這一生不說話也沒什麼遺憾了。
李大夫下手極為快準狠。女人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便感受到自己的喉嚨彷彿是粘住了一樣,再也無法發出任何一個音節了。長久的分娩過程最終讓她脫力混了過去。
“紀平,將這位夫人送到別莊吧,今後都好生照看著。”
“是,侯爺。”
“李爺爺,那假死藥,您帶來了嗎?”
紀驚羽發誓,他只是象徵性地問一下。沒想到這老頑童,氣得吹鬍子瞪眼,“我老頭子做事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