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因為戰敗一事嗎?”易歡被童茗扶起來,轉身問道。
“凡戰敗,主帥難辭其咎。況且這次你們全軍覆沒,可是單單你們兩個,一個主帥,一個監軍卻活著回來了。按照我朱火國律例,恐怕國王會下令將你們處斬。你大哥也是今天才回到城中,我與他已經商量了半夜,也沒有好的辦法。如今你也回來了,恐怕你們兩這一次都難逃一死了。”宋良捻著鬍鬚說道。
“師父,我這次回來就是來請罪的。但是這次戰敗並非大哥督戰不力,全都因為我只身誤入敵城,導致三軍無帥,才被呂浪奸計得逞。如果非要治罪,我願意一人承擔。”易歡說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兩個誰被處決我也不能接受。為師明天在大殿上就是舍了這丞相不做也要保全你二人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估計國王會將你二人流放。”宋良想了想說道。
“只要大哥不會因為這次戰敗之事受到牽連,我寧願被流放!”易歡說道。
“他是監軍,這次戰敗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把在梁城內的情況詳詳細細告訴我,我們再商議明天在大殿之上的對策。”宋良一手捻著鬍鬚,一手背在身後,在堂中來回踱著步子。
易歡向師父詳細敘述了當日在梁城內外發生的一切,特別是在天牢內發生的事情,連琉璃觴的秘密和沐澤的真實身份都一一詳述了一遍。
宋良一邊仔細聽著一邊大腦飛速運轉,希望自己能在一夜之間想到應對之策。
雞啼三遍,東方初白,宋良向易歡和童茗仔細交代了最後一遍,便安排幾人去換了衣服一同上朝。
天亮之前宋良已經安排丞相府的家丁去稟報易歡和童茗回城之事,所以今天的朝堂之上早早就百官就位,暗藏殺機。
易歡攙扶著童茗進了大殿後便一同跪在中央。
“微臣請罪!”宋良未等申方發話,已經先行跪爬在地上。
“起來說話吧。”申方面無表情的說道。
“微臣重罪在身,還是跪著回王上的話吧。”宋良連頭都沒敢抬起來。
“大司馬何在?”申方發話了。
齊歡早已經躍躍欲試,此時聽到申方問話,慌忙步了出來,執笏答道:“微臣在!”
“大司馬,我朱火國律例中,關於戰敗之後帶兵元帥處罰可有規定?”申方問道。
“回王上話,我朱火國律例中並沒有直接規定如何懲罰戰鬥失敗的主帥。但是軍規中有規定,觀寇不審、探賊不詳者斬;擅離其位、臨陣脫逃者斬。”齊歡回答道。
“那依大司馬之意,安武左將軍易歡此次梁城之戰戰敗回朝,應當如何處置?虎豹右將軍童茗又當如何處置?”申方問道。
“回王上話,易歡帶領五萬將士討伐沐澤,然五萬將士被活埋,獨獨他與監軍童茗生還,應該算是擅離其位、臨陣脫逃,按照我朱火國軍規,理應問斬,以儆效尤。”齊歡內心暗爽,終於可以除掉這個伶牙俐齒的眼中釘。
“王上,易歡乃是我朱火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又是初犯,老臣懇請王上念在老臣多年來為國家和王上鞠躬盡瘁的份上,饒易歡一死。”宋良急忙接著齊歡的話。
“大司馬,那童茗呢?”申方沒有理會宋良,繼續問齊歡。
“按照軍規,監軍如果沒有盡到職責,應該與主帥同罪。”齊歡說道。
“那大司馬覺得丞相求情之言是否有可以採納的地方呢?”申方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