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把我放下吧!”易歡氣息微弱的說道。
“二弟,你沒事吧?”童茗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沒事,就是覺得身體裡火熱!”易歡感覺舌頭都要裂開了,“想喝水!”
“好,前面就到梁水河了,過了金鎖橋去河裡取些水給你喝。”童茗輕輕將易歡豎起,攙扶著他向橋上走去。
過了橋,四人順著河往上游走去。
“撲通!”一聲,易歡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乾渴,一頭扎進河水裡,大口大口狂飲。
“書呆子,你慢點喝!”梅貞放下背上的沐恬,關切的說道。
“好渴啊!”易歡的眼睛都有些通紅了。
童茗似乎想起來一件事,問道:“二弟,從摘星殿到這裡也有半個時辰了,你一滴血都沒流吧?”
“好像是啊!”梅貞聽童茗這麼說,好像也察覺到不對勁。
“好像是吧!”易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前襟上除了那個被銅戟刺破的洞,沒有一點變化,沒有一絲絲血跡。
“快讓大哥看看!”童茗急忙去檢視易歡的胸口。
“奇怪了,”童茗看到易歡的胸口依然是毫髮無損、完好如初,大驚失色,“上次你被窮奇所傷,三妹用她的藥給你療傷,你傷口只半日就癒合了,我還讚歎三妹的藥有奇效呢。可這次三妹並沒有替你敷藥,而且你自己拔掉銅戟到現在不過一會的功夫,怎麼胸前看不出一點點受傷的痕跡?難道那銅戟並未傷到你嗎?不可能啊?這一路跑來,大哥明明看到那銅戟隨著你身體晃動,明顯是插在你身體裡的啊?”
“大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摘星殿,為了就王妃,我沒想那麼多,替她擋了一下,當時只覺得胸口一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剛剛聽到你跟梅貞說話,我就覺得胸口癢癢,然後輕輕想撓撓,手指碰到有東西,就拔出來了。拔出來的時候也沒費多大的勁,想是那銅戟插得並不深吧。”
聽到易歡輕描淡寫的說著剛剛救下自己的一幕,沐恬的臉一陣粉紅閃過。
“不是,在摘星殿的時候我已經檢視過了,那銅戟絕對已經刺穿心臟了。當時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童茗說道。
易歡又低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河水。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這次又沒死。”經歷了兩次生死,易歡已經覺得自己不像原來那麼慼慼了。
說完話,易歡索性跳入河中,沉下腦袋往自己肚子了灌著水。
岸上的三人看著乾著急,也不知道這易歡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在摘星殿吃了什麼東西,竟會如此口渴。
過了許久,易歡舒服的啊了一聲,拖著溼漉漉的身子,從河裡爬上來。
“天也不早了,我們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二弟你這全身都溼透了,得趕緊生火給你烤烤。”童茗說道,準備上前攙扶易歡。
“沒事了,大哥,我自己能走。你抱著我跑了一路,又在岸上站了半晌,留些氣力吧。”易歡謝過童茗的好意。
“走吧,再耽擱時間,怕那沐澤已經處理好摘星殿的事,就要追趕上來了。”童茗擔心道。
四人離了河岸,往裡面走了一段路,找到一片小密林。
“梅貞,你去打些野兔、野雞什麼的,我去找些木柴生火。”童茗說完徑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