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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公居然為了這般恩惠前來鬧朝堂!”
“不成器!可憐了先帝怎會有這樣的嫡玄孫?”
“若是我大漢落入這等人之手,可怎生是好啊。”
顯然衛登對趙洵現在的話也不滿意,握緊拳頭,硬朗的面頰上露著不快,只差上前來質問趙洵為何這般了。
明明先前在建章宮外,他們不是這麼對託詞的!
衛家、太史家、趙洵三家相輔相成,趙洵這般是丟了三家的臉面啊!
然而主坐上的昭帝卻對朝臣的議論十分滿意,枯槁般的臉上倏地煥發了生機,面色都感覺紅潤了一些。
“哦,那你覺得酒應當私營?”
趙洵頷首躬身:“陛下所言極是!”
“理由!劉詢,朕不會為了你一人而逆天下之論的!”
許萄握緊拳頭,她的哥哥是怎樣的,她許萄當然知道,趙洵在裝,什麼酒醉迷津,什麼沉迷美色,難道他許萄還不知道?
“詢之前沒想過這事,不過詢也想著不能因為詢的私人原因便讓朝廷廢棄榷酒的制度。所以,詢為了個人的私利,特意去做了一番功課。想來,有了這一番功課,陛下聽完之後,便會廢棄榷酒,到時候詢也可以美酒助興了。”
“朕不想聽你的長篇闊論,一家之言,為自己謀私。退下!”
昭帝的咆哮聲充斥在整個建章殿。
趙洵笑笑,繼續話:“陛下,難不成百家之言不是由不同的一家之言組成的?”
昭帝被氣,面色一陣難看,一拍桌,嚇的百官、皇商們一跳。
“今日你最好出個所以然來,不然朕準你下去向列祖列宗賠罪!”
趙洵嘴角挽起笑意,俊逸非凡:“陛下,到這裡,詢就想起了民間禮天地事鬼神,祭祀與隨葬需用酒!馬上就要清明瞭,前些年詢家裡過逝的人多,所以酒消耗需求量比較大。去酒肆拿酒很是不方便。這祭祀禮儀,您若是覺得沒必要,詢也可以免了。當然,往後去見列祖列宗的時候,還望陛下記得替詢解釋。”
趙洵此話一出,朝中眾人臉上紛紛異彩紛呈。
當年,因為冤案,劉詢、衛登兩家,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還有衛柳三根獨苗了!
而且,當年死了上萬人人。詢公清明祭祀要用的酒,比他們一幹大臣、皇商誰家裡都要用的多!
眾人紛紛又趙洵言之有理,證據確鑿。
許萄卻不懂了,桃花眼閃著鄙夷,聲嘀咕:“他哪裡需要祭祀那麼多人?”
呼延南庭狹長的眸裡閃著寵溺,趁眾人沒看到,拉她在他作為邊坐好。
“他家族所有,一夕之間,全都被滅。另外,還有許多的軍士,為了他家而亡。雖先帝已經罪已,但是當今的昭帝卻不承認,從未祭拜過。你他需不需要用酒?”
許萄瞪大眼睛,不由之間想起了當年時候初見趙洵時,他滿臉的陰鷙,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般。
呼延南庭看著許萄臉上的憐惜,只想扇自己耳光,沒事多什麼嘴!就算是她哥哥,她去憐惜,也不行。
此時的昭帝,一張雪白的臉,瞬間又黑了起來。
緊握的拳頭宣洩了他滿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