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萄真心不是輕易睡著的,只是昨夜受的驚嚇太多,誰知這一眯眼,就睡的個天昏地暗。
她迷糊中感覺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眉眼間輕觸,許萄快速睜開眼,眼前這不是趙洵的手。趙洵的手,明顯粗糙的多!
“是你!我,我睡了多久?”
“大概睡了一刻鐘!”
許萄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圖騰裝飾,她躺著的當是他主帳的榻上,不由想起昨日看到的主帳上的重疊的男女影,她麻利從床榻上起來,就似他這床榻多髒一般。
“不睡了?”呼延南庭坐在一側,抓起她起身時落在一旁的皮毛毯。
“額,這是你的床榻?你昨天的那個女人呢?”她只覺能聞得著上面女人的體香,還有情.事過後的曖昧氣息。
“沒有女人!既然你醒了,本少主馬上叫主事的過來。”
“等等,我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沒有洗漱,我去洗漱一會兒再過來。”
呼延南庭看著許萄甩病毒一般走人,就似他是那骯髒的瘟疫,不由一陣惱火。
【元野,去看看她去做什麼!】
一刻鐘之後,【少主,許當家的不是去洗漱,她去更衣去了。】
【更衣?】
【聽,還讓人將她剛剛換下的衣服拿去燒了。太髒,現在還在沐浴焚香來著。】
元野仰起頭,就看到呼延南庭臉上黑的能都滴墨。
不由為這許當家的膽大擔憂,上次嫌棄少主用來歃血的匕首髒,用酒清洗。這次,在少主的榻上歇息了一刻鐘,旋即又回去洗了半天的澡!
【少主?】
【現在去把她叫過來,就慢一刻,今兒個這生意甭談了。】
許萄好不容易找了半桶水,匆忙沐浴。就聽到侍女這般在帳外,急忙穿好衣裳,火急火燎趕來呼延南庭的主帳。
“呼延城主,主事大人,我來晚了,來晚了。”
許萄入帳,身後隨著趙洵還有太史黔。這般,她終於覺得底氣十足。
有親切的哥哥趙洵做伴,這主帳似乎也沒那麼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