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目光深遠,看向南方:“飛將軍是,龍城不是。”
“龍城飛將不就是指飛將軍的意思?”
趙洵將目光收回,與她對視:“龍城是匈奴祭天的地方,是匈奴的祖宗聖地,是他們的龍脈所在。迄今為止大漢歷史上去過龍城的只有一個將軍。”
許萄驚詫:“只有一個?”
“嗯,龍城距大漢四百裡。當年大漢與匈奴首次開戰,先帝召將軍們分四路,襲擊匈奴。其中,三路都敗落。其中便有李將軍所部。當時,只有一路軍隊深入匈奴腹地縱橫八百裡,順利直搗龍城,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
“那個將軍是?”
“衛大司馬大將軍。那日,我領你去朔方祭拜之人。迄今為止,大漢的將領們襲過龍城的只衛氏而已。”
許萄瞬間又覺得印象中衛登那張臉,沒那般難看,似乎真的還有一些軍人後代鐵馬錚錚的剛硬俊朗。
“那去過龍城的漢人多嗎?”
“不多,兩隻手能夠數得過來。而且自從那日衛家直搗龍城之後,要去龍城更加艱難了。”
微風輕拂,趙洵臉色一變,“萄萄,我們回去吧。”
許萄詫異看著他變幻的臉色:“怎麼了?忽然之間要回去。我們出來散步消食,我飯食都還哽塞在喉頭,還沒有消化呢。”
他們在趙信城四周的草地邊散著步,泥土的氣息夾著青草氣息,清新無比,這等好環境,為何不多享受一番?
許萄看向不遠處,幾個草垛連著璀璨的星空,暗夜裡就像房般可愛。
“哥,你不覺得那草垛像個房?”
趙洵琥珀色的眸裡,閃著未知的光芒,語氣堅決。
“萄萄,回去。”
然而許萄不管不顧,拉著他往草垛而去,愈看愈覺得像房,方方正正地像現代很多濱海的別墅。
趙洵拽著許萄的手,“別去了。萄萄,我們回去。”
許萄詫異,“怎麼了?去看看,我覺得那草垛的造型很好,以後我也要建這種造型的房。”
看著二人離草垛越來越靠近,趙洵黑著臉,攬著許萄的腰,一躍而起往另外的草垛而去。
“我帶你去看其他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