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世安應當早想到的。”
趙洵在馬背上俯視他一眼:“人非聖賢,總不能要求你面面俱到,他們應當還在半途,未到匈奴的城池,便有轉機。”
剛不見路障,許萄便從層層硬邦邦的冬襖中出來,鎮邊境趙洵在外面,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趙洵的氣息。
因漠北未到,朔方不遠,這裡還是有著稀疏的樹林。
車隊在林中溪邊停下,前方湧過百來個面板黝黑的漢。
當先的魁梧男,滿面絡腮胡,居然是當日荒虛谷中羈押許萄眾人的男。
“烏維見過少主!”
馬車停穩,侍從打扮的呼延南庭,從馬車邊沿大氣地一躍而下。
“不必多禮,烏維將軍辛苦了。”
許萄在呼延南庭前一輛馬車,此時她正翹著腿坐在馬車邊沿。
看著呼延南庭邊向她這邊走,邊去掉身上隨從的衣飾,豪邁大氣的將外衣脫與元野。
“喂,你好好的脫衣服幹嘛!”許萄沿著馬車往後退,“別過來!”
“漢朝的長袖服飾,怎比得上我匈奴的氈衣皮革,堅固溫暖,利於作戰!”
呼延南庭莞爾一笑,接過元野早就準備的匈奴服飾換上,再將頭上發髻打散,由侍從上前幫他結辮。
“漢朝的一絲不茍發髻,怎比得上我匈奴的不羈發型,灑脫自由。”
結辮的侍從是個男人,手大腳粗的。許萄看著呼延南庭極力忍耐的表情,拿起一旁的木梳,向呼延南庭招手。
“看你前一刻張狂,這一刻吃癟的份上。你過來,我來為你梳。”
眾人紛紛瞪大眼睛,不屑看向許萄,眸裡透著鄙視,顯然不相信這油頭粉面的糟會這些。
“會不會,給個機會表現一下不就知道了?”
呼延南庭遞了個眼神,侍從將木梳恭敬遞到了許萄手中。
許萄抓起一縷他的頭發,發質烏黑較粗,“匈奴發型就是紮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