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許萄將油燈點上,這個年代不用煤油,富貴一點的用動物油脂或者植物油,貧窮人家壓根就不點燈,就像時候的許家。
她用力一聞,縣尉家用的是植物油。
趙洵站在門口,目光直鎖著她,一眨不眨。
許萄放下燈罩,站在他身前。
“公,時候不早了,我去給您打水過去。”
出了房門打水,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不用。讓我好好看看你。”
許萄臉色崩不住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好女色之徒,所以才會出什麼美人淚杯中酒之類的,估計之前沒少喝美人酒。
許萄轉到他身後,“那我服侍您先寬衣?”
寬衣應該符合你們這種好色之徒的胃口吧!
誰知竟然被趙洵硬拉至身前,粗糲的大手將她纖細的手腕固住。力道之狠,彷彿一抓便是一輩。
他低頭看著許萄薄怒的臉頰,伸出另外一隻手,正待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去了。
然而許萄眼中他的手似乎就要觸碰到她的臉頰,心中不由更加惡寒。
登徒,還想動手動腳。
趁著趙洵不備,許萄用力甩手,用了十層的力道,在趙洵脖頸上用力一敲,再在他百會xue上用力一敲。
當年覺在杜陵村隔空點了周雄他爹之後,她便開始研究xue道,雖然武力值不高,但是點xue這招練的的十分到位。
百會xue為督脈,為手足三陽、督脈之會,被擊中腦暈倒地不省人事。
只要力道夠,不怕人不倒!趙洵腳下不穩,身體也不斷後仰。
他眯著眼睛,感受著許萄的腳用力踹到他的腹部,腿部,甚至十分敏感柔軟的部位,臉色不斷變白。
“不要臉的登徒,還敢對本姑娘動手動腳!老孃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
趙洵死屍一般躺在地上,被踢的咬牙切齒,眼睜睜看著許萄即將奪門而出。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勉強撐起意志:“外頭涼,加件衣服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