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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水管!我去把門閥開到最大。就算葡萄樹幹被燒了,地裡的葡萄根脈定能保住。”許萄靈機一動,感激擁抱了一把董安逸,隨後立馬奔向水池。
董安逸瞪大雙眼,久久沒有移動一步,直到他爹董老漢上來責怪。
“你這臭,不幫著萄萄去滅火,楞在這裡做什麼?”
“額,我就去。”
完,提著木桶奔向蓄水池,因有蓄水池就在葡萄園旁邊,火不一會兒就滅了。
“萄萄,別怕,娘親在。”蘭娘看著蓄水池旁滿臉愁容的許萄,上前寬慰。
“娘親,地上的葡萄樹全都被毀了,根還不知道是不是完好。一切都需要重新來過,可能又是一個八年。”許萄滿臉歉意看向蘭娘,她想讓蘭娘過上有侍女,有豪華宅的日,現下這光景,只怕又要讓蘭娘再等八年。
“娘親只願你和洵安康。”蘭娘滿面欣慰,一臉知足:“對了,今兒個可看到了你哥哥?”
“看到了,哥哥生活的很好。”許萄瞪了眼正準備接話的馮繚,“衛登家將他照顧的很好。”
“這就好!這就好。”蘭娘寬慰的松開緊握著的拳頭。
蓄水池建在高處,能夠看到整個葡萄園的全貌。葡萄園的架全都成了木炭,隱約可見斑點狀的木星。許萄正盯著那火星,想著怎麼挽回損失。
忽然石破天驚,董安逸的聲音傳來:“萄萄,是人為放火的!這裡有火把,還有一些沒有燒盡的松木。”
許萄麻利的從蓄水池邊出來,往董安逸的方向而去。就見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木炭,正是火把形狀。旁側搭成的架上,隱約確實可以看出是松木。而且是含著松脂,松脂最易燃,有人故意燒她的園!
“讓我揪出來,我定要了他的命!”
“我定幫你。”董安逸咬牙切齒站起來,抓著一旁已經成碳的木頭,隨即立馬又松開,啊的一聲,嚇的南源河邊提著水桶的村民紛紛側目。
許萄掩著嘴,噗嗤一笑:“叫你逞能,雖然木炭熄了明火,可炭上還有餘溫,不可能一下消散。”
董安逸看著許萄一掃陰霾,轉陰為晴,也隨著樂呵。
“無事,我皮糙肉厚,左右過陣就好了。”
中醫世家傳人衍撇著嘴,上來上藥:“都起水泡了,你就嘴硬吧。”
月上南陵河邊的柳梢,葡萄園裡的火終究滅盡,四處都是騰起的水氣,夾著柴火燃盡的硝煙味。
南源河邊村民,站在葡萄母樹邊看著滿目蒼夷的葡萄園,唉聲嘆氣離去。許萄拿著鋤頭,在已經成碳的葡萄樹砧木下面,逐個松開土壤。粗壯的葡萄母樹倖免於難,其他將近七十棵葡萄樹,根系活著的僅剩下八顆。
許萄站在葡萄母樹旁邊,將上面燒成碳的木枝用剪刀剪去,物件滿臉憐惜的蘭娘。
“明年就會重新發新枝的。”
燈盞初燃,滿室悽涼。
半夜,許家的大門被人從外敲的砰砰作響。吱呀一聲,許萄上前開門。
“是你!覺!請進。”
覺俯首作揖,後右手一橫,拖出一賊目鼠眼之人,甩到許家庭院之內。隨即怒目而視。那人哆嗦著,看了許萄一眼。
覺伸手,從旁邊的樹上摘下一片綠葉,似箭一般飛入地上人的血脈。
“我,我,大俠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