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天朝人來說,樽龍是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名字。
如果有電影愛好者,或許看過《末代皇帝》,好歹知道有這麼個人。
又或者聽說過《霸王別姬》選角的訊息,他和張國容競爭,最後導演陳凱哥選擇了張國容。
不過,對於李一白這種業內人士來說,這人大名鼎鼎。
他是美籍華裔演員,今年差不多五十多歲,在當時阿美利加這個華人地位不如狗的地方,他當過奧斯卡評委,拿過百老匯最高成就,代言過各種高階奢侈。
差不多已經做到了華人的極致~
當然,李一白是一個導演,並不關心樽龍這些成就,他只是看上了這人身上的漂泊感。
《大漢帝國風雲錄》的故事講的是一個現代人穿越回漢朝,因為失去記憶,在大漢朝東奔西忙,一步步解決漢朝頑疾,最後使大漢重生的故事。
主角李弘身上最大的特點就是漂泊感特別重。
他一穿越就在鮮卑,當了鮮卑人的奴隸,取名“豹子”。
之後救下鮮卑大帥慕容風,卻發現慕容風正在計劃攻打盧龍塞,雖然已經失憶,但他聽到“大漢”的名字就已經忍不住淚如雨下。
他隱約中感覺到“漢”這個字和他緊密的聯絡到一起,於是回到大漢朝,幫大漢守起了邊疆,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和其他人始終格格不入。
別人都是束髮,他卻是披頭散髮。
別人都嫌棄胡人,他卻平等對待。
別人都有父母,他卻是個孤兒。
別人除了名,都有字,可他卻什麼都沒有。
在一片空白中,他開始重新學習當地的風俗文化,瞭解“黃巾之亂”,“黨錮之禍”,“外戚干政”,“群雄並起”,“今古文學術之爭”。
最後,他終於知道了“漢”什麼叫做“漢”,併為了大漢鞠躬盡瘁。
而樽龍的遭遇可以說是李弘前期的翻版。
他一出生就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是一個棄兒,之後被一位身患殘疾的獨身女士收養,這女士收養他也只是為了拿補貼,時常為一點小事打罵他,還幾次想把他丟棄,按照樽龍本人的說法:“一次將我丟在香江的巴士站上,不要我了。那次,我們對望著……最後,她還是走過來牽上我的手回家。”
之後,樽龍被送到劇團,連個名字都沒有,學習辛苦,他一次次逃走,又一次次被戲班師傅抓回來痛打,還被同班裡的同學嫌棄,說他是“野孩子”“雜種”。
樽龍整個童年時光,遭受的全是毆打、排擠、辱罵、壓抑、痛苦、絕望。
也因為童年遭遇,他的身上始終充滿了孤獨,不安全感和不確定感,即使已經成年,這種性格依舊讓他敏感性十足,也習慣性體諒他人。
再之後,這老哥直接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阿美利加。
這地方當時對華人更加歧視,比之牲口不差。
他一邊打工,一邊學習表演。
又過了幾年,開始能跑跑龍套了——老規矩,華裔演演廚師,女配備胎。
到目前為止,這些遭遇單獨拍成電視劇都是一場催淚大戲,比之瓊搖戲也不差。
好在後來自身的努力終於有了效果。
1976年,經過漫長的學習還有舞臺劇經驗,樽龍終於拿到奧比獎最佳男主角,併為自己改名joone”譯為孤獨,同時龍又是中國人的化身,顯然,他孤獨,又想靠近祖國。
再然後就是成名史了,《龍年》和《末代皇帝》,在好萊塢也有了自己的地位。
不過這哥們身上的性格始終影響著他,成名之後,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回到自己的祖國,尋找自己的根。
遇上《霸王別姬》那碼事,他也沒有放棄,甚至更加狂熱。
2003年接拍了一部三溜電影《自娛自樂》。
2004年甚至接拍了一部三無電視劇《乾隆與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