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肝膽可不管二人是否莫名其妙,提著錘子就緩緩走來。
曲何囂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拉了曲亦痕一把,面露驚慌之色“爹,快跑。”
曲亦痕被兒子這一扯,瞬間沉著臉,提著曲何囂就跑,並且體內靈力瘋狂湧動,只為增加腳下速度。
可朱肝膽好歹已經突破轉靈境,哪能讓他如此輕易的逃脫?
手中重錘一丟直接砸到曲亦痕背上,砸得他一口鮮血噴出,橫飛出去老遠的距離。
不過雖然受傷,但終究沒有身死,爬起身來,咬咬牙直接將提著的曲何囂丟棄,獨自逃離。
“特麼的,大意了,居然讓這老小子跑了。”
朱肝膽怒罵一聲,他也沒有想到藉助自己這一錘的力量,曲亦痕居然跑掉了,絲毫不顧及自己兒子的死活。
“爹……”
曲何囂絕望的望著自己父親逃跑的背影,身體卻是已經被朱肝膽一把抓住。
他只有初初氣海境的修為,如何能是朱肝膽的對手,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自知逃脫不了的曲何囂眼神迷茫,悲傷的呢喃道。
他很不解,明明就是一個新興勢力,他自以為曲家翻手就能將對方覆滅,為什麼突然變得這般強大,竟將曲家壓著打。
他記得,三天前父親還告訴自己,這一勢力不值一提,若不是城主府插手,當時就能隨手滅了。
為什麼?
為什麼三天過去,眼看要被滅的,反而是曲家呢。
“哼,你家老子跑了,你跟我回去吧,見到我家公子,或許你也會很開心的。”
雖然曲亦痕逃跑,朱肝膽有些惱怒,但曲何囂還在,倒也無傷大雅。
他只是暗恨自己剛剛為什麼沒有全力出手,直接將那老小子一錘錘死。
至於其他三個殺入人群中的氣海九重境,鍾餘手中極影劍舞動,還在肆意擊殺的一位氣海九重就已人頭落地,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他也與曲亦痕一般,只記得屠殺,卻未抬頭檢視戰況,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已是帶著不甘成為一具無頭屍體倒下。
屍體還未落地,鍾餘已經朝著地歸海洛二人抵擋住的那一九重境走去。
另外一邊,一九重境正在屠殺,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眼神一瞟轉靈境的戰場,發現自己族老正被對面壓制得節節敗退。
此人連滿停止屠殺,四周張望著如何逃跑。
可惜他可不像曲亦痕,身處戰圈最外層,而是一路殺到了戰圈最中央,死在他手中的宣武殿弟子就有好幾個。
“你在看什麼?”
正在他尋找著退路之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耳中。
轉頭,一道挺拔的身影站立身後,筆直的如同其手中的長槍。
槍尖靈力流轉,散發著驚人的寒芒。
那人頓時臉色一變,就朝人群深處逃去。
但早已盯著他許久的呂得志怎會讓他如願,一個箭步,手中長槍突刺而出。
長槍可不是錘子,將人擊飛,寒冷的槍尖直接從那人背後穿透而出,鮮紅的血液順著槍尖緩緩滴落。
那人不可置信的望著從自己胸前穿透而出的槍尖。
家主明明說好帶著自己來屠滅天寶閣,為幾位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可現在為什麼會有轉靈境騰出手來對自己出手?
而他不甘的朝家主望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曲亦痕丟下曲何囂,獨自逃跑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