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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人話音剛落,藏書閣頓時一陣騷動。
朱雀隨著眾人對來人行禮,而後她抬眸朝門前輕瞥了一眼,只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立於門前,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宛若謫仙公子般俊逸。
封亟對於他出現在藏書閣引起的騷動視若無睹,只是自顧自走了進來。
對於封亟這樣的首席弟子而言,他需要看的書,皆藏於天寧宗西南角的禁地之中,而非這個供外門弟子翻閱的藏書閣。
所以,他出現在這裡,才會顯得格外出人意料。
迎白帶著蒔七來到萇黎的住處。
“師姐,杜師妹來了。”迎白恭謹的站在門前輕聲道。
不過多時,門前的禁制散了,迎白才推了怔愣的蒔七一把,小聲道:“去吧,萇黎師姐在裡面等你呢。”
蒔七回過神來,連忙佯裝拘謹的走進了院子。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萇黎的院子,只是距離上次來,已經過去五十幾年了。
蒔七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院子的一草一木和每一處的亭臺樓閣,彷彿那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奇了。
起初她還不覺得,只是越看越覺得有些恍惚,這裡的每一處景緻,都讓她覺得眼熟,可是這裡的樣貌,早已和她五十幾年前來的那次,完全不一樣了。
可以說,從萇黎的院子,便可看出她此時在天寧宗的地位。
萇黎安坐在亭子裡,眼前是一抹幻境,正是那剛進院門的蒔七。
蒔七順著那道金色的飛符找到了萇黎所在的亭子,在見到萇黎的一瞬間,她眉目間再次恢複了拘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輕輕喚了聲:“萇黎師姐。”
萇黎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又是個自作聰明的丫頭。
不過這樣的人,卻也極好掌控,那些真正聰明的人雖然用起來可省不少心,但是同時又多了不少隱患。
還是這樣有野心,但是沒什麼腦子、自作聰明的人最好掌控了。
迎白便是這麼個人。
若是眼前的這個杜君卿也是個好用的,她便可棄了迎白,那賤人,以為她看不出來,竟敢對封亟動了心思。
放在身邊,猶如蒼蠅般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