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無正便明白她要幹什麼,忍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宋姑娘,沒用的,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試的人了。”
想想光他跟著主子的這些年裡,便有不少皇族來過。
其中有現在皇帝,也有常年幫皇帝收拾爛攤子擦屁股的成王。
總之都是不行的。
蒔七腳下生風,淩空一躍,踩著各層的飛簷便往第九層去了。
第九層就在眼前,她穩穩地落在瓦片上,推開窗戶跳了進去,便瞧見陸帆懸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蒔七沉默片刻,忽然抬頭:“你是不是跑到第九層來騙我?”
陸帆懸大呼冤枉,蒔七也知道不是,她只是多嘴而已。
這回她乖乖的跟在陸帆懸身邊了,他站在第八層樓梯的旁邊,將手掌置於樓梯扶手的凹槽處,片刻,一座樓梯憑空出現在了蒔七眼前。
他對她招了招手,她便走到了他身邊。
陸帆懸牽起蒔七的手,兩人一同上了第九層。
第九層面積很大,有陸帆懸的臥房,也有他的書房,還有還有一個緊緊掛著門鎖的門。
陸帆懸轉眸望向她:“進去了就不能後悔了。”
蒔七笑著點了點頭,催促道:“你快點的吧。”
回來的這一路上,他的臉色煞白如紙,手腳冰涼,咳血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陸帆懸走到樓梯旁的一個大盆栽前,從底下摸出一個鑰匙,開啟了那扇門。
屋內不見光亮,陸帆懸點起了蠟燭,旋即燃了一把香,恭恭敬敬的跪在香案前,嘴裡默唸什麼。
蒔七打量著四下的陳設,可當她目光對上香案前的那幅畫時,整個人像是被人悶聲重擊了一棍。
陸帆懸將長香插在香爐裡,然後把寫有他真正八字的黃紙,以及她的八字,一同放入了爐鼎之中。
“如是,怎麼了?”
他回過頭就看見她怔忪的神色,彷彿遊離於天機之外。
蒔七扯了扯嘴角:“沒事,可能有地悶。”
她走到他身邊:“快點熔契吧。”
陸帆懸心中雖有疑問,可還是按照熔契的程式進行了下去。
因為熔契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了,否則她會被反噬的。
滴血,燒爐,燃香,叩拜,念詞,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之後,蒔七隻覺得身心俱乏。
陸帆懸將她打橫抱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