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弄岔了,父親從來沒有要鳥盡弓藏的意思。”沈歸面無表情的說道。
“侄兒啊,這時候再說漂亮話就沒什麼意思了。”於開成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
秦正眯了眯雙眼,眼底有幾分危險之意,“怎麼,你還想反了不成?”
“哈哈哈,大哥說笑了,我可沒有反的意思,我剛剛也說了,大哥對我恩重如山,就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能者居之,大哥,你身體不行了,有些事情,就不要操心了,好好養好身體,等侄兒和侄兒媳婦結了婚,你幫他們帶帶孫子。打打殺殺的,已經不適合你了,侄兒媳婦兒,你說是吧?”於開成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正,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猛地掉過頭去看蒔七。
秦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平靜道:“含飴弄孫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於開成笑眯眯的給秦正倒了杯酒:“大哥,你放心,我承襲了你的位子,做的也絕不會比你差。”
蒔七輕笑一聲,唇角噙著一絲譏諷。
於開成看了她一眼,也笑了,緩緩站起身,走到蒔七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侄兒媳婦兒,你不如就跟了我吧,有人要買你的一顆腎,只要你點頭,我就保下你。”
沈歸目光陰沉的盯著他,蒔七抬眸朝他眨了眨眼。
“二叔,看來今天是要掙個你死我活了?”
於開成朗聲大笑:“秦正,你手底下的人還有幾個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的?實話告訴你們,酒裡被我下了東西,外頭都是我的人,不管你今天答應還是不答應,都由不得你了。”
言罷,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蒔七裸露的肩膀,笑道:“想的怎麼樣?”
蒔七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嗤笑道:“我自認比不過紀家的分量,你同紀家合作的那一刻開始,就一定會要我的腎,現在說的那麼好聽做什麼?”
於開成眼底略過一絲欣賞:“你這樣講,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了。”
他轉過身,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手。
須臾,緩緩走進來一個紅色衣裙的女人,蒔七定睛一看,竟是紀子蕭。
紀子蕭目光恨恨的盯著蒔七冷笑:“你也有今天。”
於開成神色有些不耐煩,他一把薅過紀子蕭的頭發:“叫你來是讓你放屁的?”
紀子蕭白了臉,連忙認錯:“我錯了,二爺。”
於開成卻很是不滿意,狠狠一輩子抽了上去:“媽的,還叫我二爺!”
“於爺,東西帶來了。”紀子蕭的唇角立刻流淌下一抹殷紅,臉頰高高腫起,卻不敢分辨半句。
於開成大掌一揮:“給他們灌下去。”
紀子蕭低頭道:“是。”她將手裡的那袋白色的粉末挨個倒入秦正和沈歸面前的酒杯裡,冷聲道:“請吧。”
秦正和沈歸看著面前的酒杯,沒有動作。
於開成見兩人不動,遂笑道:“喝光酒杯裡的東西,我還能留你們一命,以後你們上了癮,我也無償供應你們這些好東西。”
他說完話,兩人還是不動,於開成神色間便有些不耐:“讓人進來給他們灌下去!”
紀子蕭剛要出去,忽然聽秦正嗤笑一聲。
“這裡可沒你的人了。”